“承望!”郑老低声轻斥。
郑承望瘪瘪嘴,不再说了。
徐老看向徐图南,徐图南面不改色:“大前天我和京墨哥子瑜哥去滑雪,他挡路了。”
徐老挑眉,就因为这个?
郑老面色沉重,给郑承望使了眼色。
郑承望立刻说:“滑雪场那么大,人又多,碰上不是难免的吗,再说了,我们都是世家子弟,出门在外脸面多重要你又不是不知道。”
想起大前天的屈辱,郑承望就恨得牙痒痒:“你们上来就朝我脸上招呼,以多胜少,胜之不武!”
徐图南不看咬牙切的郑承望,对郑老很尊敬:“您找上门来,想必郑承望没和您说在滑雪场还发生了什么吧?”
郑老太阳穴一跳,扭头看着郑承望。
“我告诉您吧,他出言不逊,讽刺子瑜哥是个没人要的野种!”
话刚落,郑老的脸色一沉。
徐图南继续说:“叶阿姨去世的时候子瑜哥才两岁多,没妈的孩子够可怜了,他还要朝人心口上插刀,还评价叶阿姨水性杨花,这还是我能在您面前说出口的,难听的多了去了,您觉得不该打吗?”
“你胡说!”郑承望急眼了。
徐图南淡定道:“你急什么?没妈的孩子可不止子瑜哥一个,其实我到现在还不太清楚你当时骂的到底是谁。”
郑老眼神一闪,沉声:“道歉!”
郑承望瞪大眼,不可置信。
他道歉?
他是被打的人!
郑老沉冷的眼神扫过去,郑承望憋屈死了。
他在家是很得曾爷爷的喜欢,可他家和徐家不一样。
曾爷爷的重孙子有四个,他只是其中之一。
徐图南确是徐家唯一的重孙子。
也正是因为这个,他一直和徐图南作对。
徐家唯一的重孙子又怎样,还不是在他面前要低一头。
郑承望狠狠咬牙。
徐图南以前没这么多心眼子。
现在竟然给他挖坑。
他就是再没脑子都不会拿徐图南的母亲开涮。
徐图南的爷爷现在可是一把手。
郑承望心里那叫一个不甘心。
“我可以道歉,顾京墨和陆子瑜也要给我道歉。”
他一个受害者都道歉了,打人的不能就这么放过。
郑老看向徐老。
徐老不紧不慢喝茶:“孩子们的事,他们自己解决吧,郑老,喝茶。”
郑老嘴角一抽。
又压了他一次,他还有什么心情喝茶。
这个兔崽子,在家不说实话,到这里被人反将一军,还是一个毛头小子。
回去看怎么他怎么教训他。
但人前,脸面不能丢的干干净净。
拿起茶杯,等徐图南的反应。
徐图南点点头:“你等下,我叫他们过来。”
顾京墨是吃过早饭和秦阳一起从老宅回来的。
接了电话,问窝在沙发上懒散无神秦阳:“姐,图南打电话让我和子瑜过去一趟,你去吗?”
昨晚半夜出去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。
早上吃饭,他姐浑身寒意让爷爷都没敢问怎么了。
秦阳身上随意搭着薄毯子,侧脸埋在抱枕里,声音闷闷的:“困。”
那就是不想去。
顾京墨想到老宅安保队长说昨晚快凌晨的时候门口有个穿军装的人,还和他姐说了话。
上前几步,看着他姐乱糟糟的头发:“郑老的重孙子郑承望大前天在滑雪场讽刺陆子瑜是个没妈的野种,图南当时就怒了,我们三个把他揍了一顿。”
“什么?”
秦阳转过头,清寒的眼底寒意浮现,声音特别冷淡:“找上门了?”
顾京墨点头:“八成是。”
“图南不会吃亏,是因为身份在那,郑承望的也知道不能惹,但我和陆子瑜他可看不到眼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