眉眼也好，长长的睫毛也好，鼻梁，唇瓣........
“看什么呢？”
秦阳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眼：“打扰人休息很不道德！还有没有点师父慈爱的样子啊！”
她在他面前说话向来肆意。
徐北不慌不忙在床边坐下，帅脸上依旧没什么活人的表情：“叫声师父听听。”
“........”秦阳说：“你能不能笑一个？或者有点活人表情？你知道你这张冰山脸让我暴躁！”
不愧是麒麟护卫队的人。
极品面瘫。
徐北眼底深处笑意暗藏：“不会笑。”
秦阳一秒高冷，闭上眼：“好走。”
不送。
她高冷小仙女的气质在徐北面上撑不了三秒钟。
还是小舅舅好，没这么气人。
徐北起身朝外走，又停下，转头问：“我没看过病人，是要买果篮吗？”
秦阳：“........”
都说徐北年少稳重，是徐家麒麟护卫队最沉稳的队长。
沉稳？
来看病人都不知道要带礼物的沉稳吗？
闭上眼不说话。
不想说话。
心累。
影响她养伤休息。
徐北见她睫毛一颤一颤，唇角微不可察扬起弧度。
走出病房问左砚附近哪有卖果篮的。
左砚：“........”
都从病房出来了，才想起来果篮啊！
“医院右转三百米有家纯天然无公害的水果店。”
徐北戴上卫衣帽子：“多谢。”
左砚也人机回：“不气。”
电梯打开，季平从里边出来，手里抱着一束花，秦泽跟在他后边提着果篮。
就是刚才左砚说的那家。
空气沉寂两秒，季平先开口：“还不回京城？”
徐北：“季先生伤好的挺快，是体质好吗？”
说完，一八八的身高越过季平走进电梯。
电梯门关上，季平平静的神色下寒意凝冰。
秦泽惊的一身汗。
这么多年来，徐北是第一个在他老板这个疯子面前出言不逊还活着的人。
季平从小就是在各种实验药剂里泡出来的。
体质好像确实比普通人好。
但这也是不能提起的禁忌。
他不想和季成州扯上关系。
不想让秦暖厌恶。
左砚见季平过来，即便是在病房外，也压低声音：“季家主，小姐在休息。”
他刚才打开门看了眼，小姐确实闭着眼。
季平隔着病房门上的玻璃看了眼，收回视线：“我姐呢？”
“和家主在孔会长那。”
季平把手里的花递给左砚，让秦泽留下。
秦泽朝左砚微微点头。
经年后，他再也不是在京城没有容身之地的小可怜了。
甚至能和左砚站在一起。
左砚忽然问：“秦助理一周前去灰三角做什么？”
秦泽心脏骤然一紧。
季平不方便出面的这些年，季家所有的事情都是秦泽在打理。
早就练就了泰山压顶不改色的本事。
“家主有些生意在那边，我去照例巡视。”秦泽语气平和问：“这么巧，左助理也去了吗？当时怎么没叫一声？”
左砚承认去，为什么见到他没叫？
左砚在外几乎全权代表了顾西沉，顾家这么防备季平吗？
左砚要是不承认，那就是监视他，监视季平。
秦泽不露痕迹试探，左砚给他装了个大的：“顾家在整个亚洲的影响力不用说，秦助理应该也知道。夫人的安危比什么都重要，只要是夫人身边的人有什么异常，基本上瞒不过我家家主的眼。”
也就是说，不管他做了什么，去过哪里，见过什么人，顾西沉都会知道。
秦泽面上不显，心里一沉再沉。
在季平身边这么多年的伏小做低，才让季平对他有些信任。
左砚虽然是顾西沉的人，但对秦暖同样维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