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二生眼睛瞪大:“季琳!”

    第一次见她身为傀儡的样子。

    大为震撼。

    “她那脸怎么了?”

    有脸从眉心到下巴横贯一条长长的疤痕。

    很丑陋。

    季平平静开口:“我让她把自己脸划了,她之前一直想毁掉我姐姐的脸来着。”

    好像很满意他的傀儡现在这副样子。

    “刚好,让她自己体会体会。”

    陈二生:“.......”

    狠人!

    都是狠人!

    “她现在真的没有自己的意识了?”

    这么厉害的人,要是脱离掌控,后果不堪设想。

    季平笑嘻嘻:“怎么可能有意识。”

    “嗯?”

    陈二生不解。

    万一有呢。

    季平笑:“有了就死呗。”

    陈二生被他脸上单纯的笑给吓到了。

    “沈师兄那边怎么样了?”

    陈二生回神:“他们最多能争取十分钟的时间。”

    “十分钟?”季平拧眉:“不够。”

    这个海底实验室和道尔家族那个地下实验室不一样。

    用的材料全都是顶级的。

    绝大部分都是绝密研究材料。

    外边根本就没有。

    想要破解并且在极短的时间内攻进去,十分钟不够。

    “我姐夫现在到哪了?”

    季平对顾西沉还是很认可的。

    主要是秦暖认可。

    陈二生:“三十分钟。”

    季平:“等沈先生到,加上姐夫带来的人.......”

    他侧头看向百慕海的方向,眼底闪过诡异阴毒的光。

    “我应该能见到季家的祖宗了。”

    他名义上的祖母没死。

    那祖父说不定也没死。

    在季家这段时间,他可是查到了好些隐秘的事。

    比如,蒋思楠。

    再比如,钟离忆南。

    更让人震惊的是,祖父和祖母一样啊。

    陈二生一直想问季平一个问题。

    “季少,你真的对你父亲没有一点感情吗?”

    季平笑着问他:“你是不是怕我紧要关头背刺你们?”

    陈二生实话实说:“有这个担心。”

    秦小姐不是季家的血脉。

    可季平是实打实的季家人。

    还是季成州到目前为止唯一留下来的血脉。

    “陈哥,你有爸爸吗?”

    季平突然问。

    陈二生微愣,眼底藏着思念:“有,很早很早以前。”

    “我爸爸是种果树的,后来因为不愿意低价卖给一个当地龙头超市,被打死了。”

    “为了保护我被打死了,就在我眼前死的。”

    “我记得那天太阳很大,脸被人踩在地上,烫得慌,那些人不允许我爸爸下葬,七岁的我背着我爸爸去了荒山,我用手挖了一个大坑下葬的我爸爸。”

    季平很羡慕:“你应该听过,我那个父亲只把我当实验体,我对他来说最大的价值就是死在实验室,死在那些教授们的手术刀下。”

    “你说,我为什么要对他有感情?”

    他满不在乎补充,伤口上边的血痂也被他毫不留情撕下。

    “我妈妈死在了他手中,因为妈妈的血弄脏了他一棵紫藤花树,妈妈就变成了那棵树的肥料。”

    陈二生震惊之余,欲言又止。

    季平知道他想问什么。

    笑得坦然:“我身上虽然有季成州的血,但我也有我妈妈身上的血。”

    “谁是谁非,我还是分得清的,不然,你以为我姐姐为什么要把我留下,还对我那么好。”

    陈二生恍然发觉,眼前的季平不是印象中正在上小学的孩子。

    他的童年悲惨又血腥。

    但好在,他的心没有被同化扭曲。

    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你有秦小姐。”

    那样一个姐姐,胜过多少个父亲。

    季平笑得格外真诚:“对,我有姐姐。”

    很骄傲。

    很幸运。

    季琳中间出来了一次。

    明显体力不支。

    陈二生问季平:“还让她下去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