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说得过去。
可是的.......
季老已经死了呀。
顾元乔朝钟离云倾看过去：“你原本要出去找谁报仇？”
钟离云倾神色有些呆滞。
“季家，所有人。”
顾元乔：“！！！”
她这是想要季家所有人都给她逝去的爱情陪葬啊。
这么狠啊！
不知道怎么回事，秦暖竟然有些同情钟离云倾了。
“你，是不是也怀疑季老没死了？”
钟离云倾垂眸，看不到眼底神色：“我没有。”
秦暖：“你现在的模样已经和不老不死没什么区别，只是身体状态接近老年人，这已经是一个女人的终极梦想，八十多了还能这么漂亮。”
钟离云倾狐疑瞥她一眼：“你在夸我？”
秦暖：“是啊，真心的。”
“我不信。”
秦暖：“你不信我，信他？”
下巴一抬边上的顾元乔。
顾元乔：“.......”
真是亲嫂子。
钟离云倾脸色难看起来。
她信他什么？
信他说她是个变异的老妖婆？
不是一家人，不进一家门。
这两个人都不该长了一张嘴。
秦暖继续分析：“我要是猜的没错，你已经厌倦了这样的生活，那季成州研究那些要用在谁身上，他自己吗？”
“可他才不到五十岁，按照平均寿命，加上技术保养，他至少活到和你一样的年纪。”
“你为什么突然决定要把我女儿带走，还要亲自来京城抓我？”
“这里可不是国外，不是你们的大本营，不会让你们来去自如，你就算不怕死，但也不会想着现在死吧？”
“还有二三十年的时间，他为什么突然这么着急？”
秦暖见她神色有异，逼问：“谁让你来的，应该不会是季成州。”
以季成州的尿性。
钟离云倾这个天然的研究对象怎么会让她随意出来。
钟离云倾脑子里已经一团乱。
秦暖继续在她心口上插刀。
“是谁暗示你来的？”
“不惜牺牲你也要把我这么个实验体带回去。”
“想必是我这个实验体比你的研究价值更高，所以才抛弃了你。”
“季老夫人，你有被当做过实验体对待过吗？”
秦暖接连锥心的话一字一句都换成尖刀，扎在钟离云倾心口。
地下室瞬间寂静下来。
顾元乔都屏住了呼吸。
这波脑洞太特么刺激了！
钟离云倾嘴唇轻颤，喉咙发紧，闭上眼，努力压制即将失控的情绪。
秦暖摧毁人的意志很有一套。
“你，和布兰登·迪恩是什么关系？”
钟离云倾咬牙不语。
秦暖：“朋友？战友？还是情人？”
顾元乔嘴角抽抽。
怎么可能是情人。
布兰登比钟离云倾小三十多岁。
要不要这么离谱？
“什么情人，不过是我的一条狗，发泄欲望而已。”钟离云倾很不屑的语调。
顾元乔：“........”
网上有句话说的好。
老一辈开放起来，他们现在玩算什么。
一国王爵被人当成一条狗，还是用来发泄欲望的。
真牛逼。
“所以，是布兰登暗示你的。”
秦暖不给钟离云倾思考的机会：“布兰登和‘季老’或许有联系，而你是个桥梁，季成州也不是听你的话，而是听‘季老’的。”
“我要是没猜错的话，季成州的研究不仅仅是让苍老的灵魂寄居年轻的身躯，还有死而复生，季老夫人我猜的对吗？”
“我有名字，我叫钟离云倾！”
钟离云倾咬牙，一字一句强调。
秦暖：“钟离小姐，死而复生是让谁死而复生？您还活得好好的.......”
“闭嘴！闭嘴！”钟离云倾彻底破防，双目狰狞渗血：“你给我闭嘴！”
顾元乔和秦暖从地下室出门，脑壳子都是疼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