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方的迷药太厉害。
一桶水泼上去。
钟离云倾的面容像是高强度的东西腐蚀融化一般。
脸皮化作粘稠的液体，滴答滴答滴在地板上。
裤腿里也滴滴答答留下腐肉一般的东西。
恶心的顾元乔脸色都变了。
秦暖却很淡定。
“钟离云倾，古欧皇室谁是你的人？”
钟离云倾咯咯笑出声。
美艳的容貌暴露在空气中。
她叹气：“我差一点就出去了。”
扫了眼因为恶心脸色发白的顾元乔，轻蔑挑眉：“你刚才不是挺威风，这就吓到了？”
“啧啧，空有一副皮囊。”
顾元乔：“.......”
咬牙问秦暖：“三嫂，我能动手吗？”
秦暖：“能。”
回答的毫不犹豫。
钟离云倾愣了下：“一个大男人打女人？”
很是不敢相信。
顾元乔邪魅勾唇，眼底寒意森冷。
“一个变异的老妖婆算什么女人！”
钟离云倾脸色变了：“你说什么？再说一遍！”
一个老字就触及了一个女人的底线。
“我才八十三，哪里老了！”
钟离云倾美艳的五官狰狞，两只魅惑的眼睛喷了火似的盯着顾元乔：“你再说一遍，你信不信我把你的脸做成人皮面具，让人戴着他去卖屁股！”
“我操你爸的！”
顾元乔怒了。
身为男人的尊严被羞辱。
“老妖婆，变态的老妖婆，变异的老妖精，你看哪个正常人老了之后和你一样，连正常人都算不上，不是老妖婆是什么！”
“啊啊啊，我杀了你！”
钟离云倾的被绑在凳子上，这会凳子都被她带的咣当响。
整个人都跟疯了似的，朝顾元乔身上冲。
“你闭嘴！闭嘴！”
“我杀了你！”
顾元乔一脚踹过去，连人带凳一起三百六十度滚。
滚了一圈，钟离云倾头朝下，滚不动了。
顾元乔毫不留情嘲笑。
钟离云倾血气逆流，一张脸憋的通红。
头上脖子上青筋暴起。
秦暖：“......”
再看向钟离云倾的时候，视线带着些探究。
“扶她起来。”
钟离云倾被扶起来依旧恶狠狠瞪着顾元乔。
本能的憎恨，少了些伪装。
秦暖心想，或许这一面才是钟离云倾原本的性子。
“你要去做什么？”
知道季绍白背叛，钟离云倾大受打击。
她能就这么来京城，不把自己的安危放在第一位，说明也不是很在意季成州研究成功能用在她身上。
她从钟离云倾眼底看出对这个世界的厌倦。
如果不是有什么让她在意的事一直支撑着她，或许她根本就坚持不下去。
钟离云倾轻嗤：“我在这里是被囚禁，逃出去需要理由吗？”
“需要。”秦暖点头。
“......”钟离云倾语调森冷：“你觉得你很了解别人吗？”
这个丫头为什么这么讨厌？
为什么总能猜到她内心的想法？
肯定不是人！
肯定是什么妖魔鬼怪之类变异的。
秦暖漂亮的眸子在地下室昏黄的灯光下闪着稀碎的光。
星星点点的光像是遥远银河上空的星海。
那么亮，也那么的遥不可及。
钟离云倾怔住。
曾经有个人说她的眼睛很漂亮。
像是幽深黯淡的夜空被人撒了一把星辰。
让人着迷。
那个人是谁呢？
是她最爱的那个人。
“我不了解别人。”秦暖勾唇，视线似是能看透对方内心。
“我这段时间在研究心理学，我把在书上看到的，用在了你身上。”
秦暖细细凝视她的表情：“刚好。”
用在你身上，刚好。
像是被什么东西击中了心底的隐秘之处，钟离云倾的怒目而视：“秦暖，你以为你是谁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