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西沉想要跟着秦暖上三楼，但答应了阳阳一起看弟弟。
不能言而无信。
依依不舍收回视线。
秦暖自然是感觉的到。
无声笑了笑，回房间洗漱。
从浴室出来，接到师兄沈听澜的电话。
“暖暖，你的名字上了暗网赤色榜名单，你要格外小心，千万不能因为在国内就放松警惕。”
徐老不着痕迹问：“阳阳等会是要和妈妈一起回家吗？”
“嗯嗯。”
小脑袋点的超用力。
闪着稀碎光芒的大眼睛充满了迫不及待。
恨不得现在就走。
徐老有些伤心了。
“祖外公和舅外公对阳阳不好吗？”
阳阳眨眼：“很好啊，祖外公你为什么这么问？”
“那阳阳和妈妈离开后，还愿意再见祖外公吗？”
阳阳抿了抿嘴角：“嗯。”
徐老眼底略过笑意。
“阳阳的东西收拾好了吗？祖外公和你一起收拾。”
“收拾好了。”
徐老问：“那么多东西都收拾好了？”
阳阳回来不到一年时间，老二院子里大变样。
光是院子里的房间，阳阳的东西占了三分之二。
一天时间能收拾好都是快的。
阳阳亮晶晶的眼睛弯弯的：“我来的时候就带了两个行李箱，都是妈妈给我准备的，很快就收拾好了。”
“.......”
徐老微愣。
来时什么样，走时什么样。
小丫头虽然小，但也知道徐家不是普通人家。
对那些她喜欢的东西，她可以随时放手。
毫不留恋。
干脆利索。
不要任何东西，不贪恋任何东西。
性子随了暖暖。
心底叹气，让暖暖去季家，本意是为了拉近暖暖和家里的关系。
没想到弄巧成拙。
事情已经发生，除了遗憾和愧疚，就只能超前看，慢慢补偿。
徐老和阳阳小声商量：“祖外公也想着出去住呢，到时候和阳阳住隔壁，我对外边熟悉，阳阳能带着祖外公去玩吗？”
阳阳啊了一声：“祖外公，你不要以为我小，就好骗。”
徐老装傻充愣：“这话怎么说？”
阳阳皱着小鼻子，拿眼尾扫他，样子很搞笑，徐老差点没憋住。
“大舅外公现在是部长，我知道部长是什么职位，很大很大的官，有很大很大的权势。”
阳阳伸出两只手比划了很大一个动作。
“祖外公比大舅外公官还大。”阳阳一副‘别小看小孩’的眼神。
故作高深说了句：“身居高位，当为国为民。”
徐老：“.......”
默默竖起一个大拇指
阳阳抿着嘴角，不太好意思笑了。
“我不仅看家庭剧，还看爱国抗战，徐北让我看的。”
提到徐北，笑意收敛。
“祖外公，徐北要是没事，我是不是以后都见不到她了？”
徐北总是很努力训练。
总是觉得自己还不够厉害。
她知道他那么厉害，肯定不会一直在训练场。
没想到这么快。
出去一趟要了半条命，那以后呢。
会不会更危险？
徐老问：“如果你和徐北交换，你，愿意吗？”
“交换什么？”
“身份。”
“不愿意。”阳阳回答的毫不犹豫。
徐老敛下眉眼，问：“为什么？”
“祖外公，我是女生，我要美美哒，我妈妈把我生的这么漂亮可不是让我去受苦的。”
妈妈为了她去做了那么危险的事。
她怎么会不珍惜生命。
徐北做的事，可能很伟大。
可她只想要妈妈不担心。
这一刻的阳阳才像是一个天真不谙世事的小姑娘。
徐擎之过来的时候，见徐老垂着眉眼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没有阳阳的身影。
“爸。”
“老大，我想搬出去。”
“........”
一个两个，这是干什么呢。
徐老声音平和：“我的任期到了，年底会卸任，要出去放松放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