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暖摇头：“没什么。”
徐家不会答应让阳阳见除了她之外的人。
除了徐家的人，外边知道阳阳还活着的人只有她了。
秦暖放下手中的盒子，走向阳台。
今晚夜色明亮，正好是月中。
圆月悬挂天际，给万物都染上了一层银光。
她想师父了。
可从此以后，再也见不到。
只能看着月亮追思。
秦暖穿的浅色长裙，有风袭来，扬起裙摆，吹乱她的长发。
随风肆意。
沈听澜看了一眼，就收回视线。
“走之前还有什么要做的吗？”
秦暖转身，依旧精致好看的脸上锋芒内敛。
就连沈听澜都轻易猜不透她的想法。
“明天我要去一趟顾家老宅。”
——
“夫人回来了！”
管家笑着迎秦暖进去，态度恭敬。
“我这就去叫老爷子。”
秦暖问：“老爷子现在在哪？”
“后山。”管家叹气：“老爷子现在除了钓鱼，就连吃饭睡觉都在后山，说是怕老夫人在后山一个人冷清。”
“我和你一起去吧。”
秦暖是对顾老追杀她那么多年，心有芥蒂。
但对她好的时候是真好。
对老夫人更是从一而终。
想起不知道谁在她耳边说过，顾家的男人最痴情专一。
她当时被顾西沉伤了心，不以为意。
现在看来，所言不虚。
到了后山，管家带着她去了老夫人墓前。
“你不在了，都没人听我的话。”
“老三说是去保护老大，真以为我不知道他去哪了？”
“老大是国家的人，用得着他去保护？”
“为了一个女人命都不要了，你看看你生的好儿子！”
顾长风一边烧纸钱，一边叹气：“你说我让老三离秦暖远点有错吗？”
“老三为了她都涉险几次了，上次在M国救那个沈听澜，真的差点就没命了！”
“要我说，两个人就不适合在一起！”
“我说的话现在不管用了，连秦暖都不听了，你要不给她托个梦，让她离我们家老三远........”
“呼呼——”
平地起风，纸灰扬了顾长风一脸。
两只手胡乱在脸上扒拉。
“呸，呸呸.......”
纸灰都吹到嘴里了。
那一阵风真的就是教训顾长风的。
顾长风耷拉着肩膀，气哼哼：“你说你这个老婆子，你怎么还动手？”
“我说的哪点不对了？”
地上落叶有卷起来的架势，顾长风：“........好好好，我不说，不说了。”
秦暖站在不远处看着这‘有爱’的一幕。
阴阳两隔，却还能‘吵吵闹闹’。
秦暖上前给老夫人上香。
顾长风看到秦暖过来，眼睛一瞪：“你来干什么？”
秦暖身形纤瘦，三个月的身孕看起来只是比之前圆润了些。
眉眼弯了弯：“我来看.......妈。”
这个称呼最终还是叫出来了。
都不在人世了，还能维护她。
细细想来老夫人对她算是很不错了。
顾长风听到她的称呼愣了下。
“这个称呼还是别叫了。”
秦暖神色淡淡：“还想着让我和顾西沉离婚。”
“三婚，您老不怕被人笑话？”
顾长风冷哼：“就你这眼尖嘴利的，我才被人笑话呢。”
想起了那个机灵古怪的小丫头。
和她妈一样，眼尖嘴利。
不饶人。
可是到现在还没有下落。
别人都说这么长时间找不到，肯定已经不在，葬身鱼腹了。
可老婆子不信，一直在派人寻找。
老婆子走后，还经常托梦给他。
说她在下边没见到小丫头，肯定还活着。
可到底，在哪啊！
“我不会和顾西沉离婚。”
顾长风冷笑：“上次你也是这么说的，结果怎么样？不还是离了。”
秦暖点头：“您和妈的功劳很大。”
顾长风：“.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