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也是脑子进水了，才会想起来徐家。
樊平见她是真心关心秦暖，多说了一句：“顾老夫人的吊唁陈老应该会去。”
覃臻愣了下，回过头，道歉。
覃臻回去宋公馆让张一平和她一起去湖墅小区。
有求于人，不能空手。
张一平看着覃臻来来回回去库房挑选礼物，心有感动。
“覃小姐，少主在顾家不会有事。”
覃臻头也不回：“万一有事呢，你们又不会出手。”
张一平神色微凝。
“家主让少主明天去M国的行程没有变，顾家不敢一直扣着少主。”
覃臻把手里的砚台放下，紧盯着张一平。
“张叔，就算秦暖和顾西沉结婚不是心甘情愿，可两人也办了婚礼领了证，她就多了一个顾家儿媳的身份，婆母刚去世就去出差，合适吗？”
说着，覃臻就忍不住心里的怒气，扬高了嗓音：“她要是真走了，以后还怎么面对顾家的人？他们一人一句不孝，就能把秦暖压死！”
秦暖怕是都没想到，紧要关头，真正一心为她着想的人只有一个从前和她不对付的覃臻。
覃臻怒目而视：“你要是不去，我自己去。”
张一平想说季家也会派人去顾家吊唁，但此时他也不确定季家的人还能不能踏进顾家的大门。
要是能去顾家见到少主，确认少主的安危，也是好的。
“我和你一起去。”
覃臻的脸色这才好看了点。
好巧不巧，到了湖墅小区，刚好碰到从徐家回来的程淼。
那下巴都要抬到天上了。
见到覃臻挑眉：“秦暖的狗腿子，叫什么来着？”
覃臻下意识抬手，就要抽她一巴掌。
程淼不躲不闪，轻蔑看她：“打我？你敢吗？”
覃臻抬起来的手硬生生收回来。
程淼呵呵笑了两声，心情十分好，施舍似的问：“你们是来找我外公的吧，让我外公明天带你们去顾家？”
覃臻咬的嘴唇都白了。
张一平点头：“我们来拜访陈老。”
程淼轻嗤：“别说的这么好听，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态度。”
覃臻咬牙：“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能让我见陈老？”
这个该死的程淼，上次自残怎么没死了。
留着就是一个祸害。
程淼笑了，高高在上的样子，她开口：“求我，跪下求我。”
张一平的脸色都变了。
“程小姐，有身份的人是不会提出这种羞辱人的要求的。”
程淼笑道：“我就是一个穷学生，可不是什么有身份的人。”
眼神要是能杀人，程淼现在就已经被覃臻大卸八块了。
为了秦暖，跪下求人，值得吗？
覃臻不知道。
但她知道，秦暖知道她和覃家的关系，没有说出去，还让冷一保护她。
知道在秦暖身边，秦暖不会让她受委屈。
哪怕对上她最敬重的师父。
“好........”
“程淼，你在干什么！”
陈老阴沉着脸从里边走出来，手上还拿着垃圾袋，看样子是出来丢垃圾，刚好碰到程淼欺负人。
程淼没了刚才的嚣张，惴惴不安：“外...外公，您怎么出来了？”
她一看到外公虎着脸，心里就犯怵。
陈老走过来，把垃圾递给程淼：“丢了。”
垃圾袋应该是从厨房拿出来的，一股饭菜的味儿。
程淼皱了皱眉头，不太情愿伸手接了过去。
朝垃圾桶走，悄么回头看了眼陈老的脸色。
很难看，程淼心里更不舒服了。
这些不过就是秦暖身边的狗腿子，她不过就是说话重了点，外公就因为这个这么生气。
她还是不是外公得亲外孙女了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