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样子不是秦暖。
眼底闪过狠毒。
如果外人都以为是秦暖呢？
秦暖去见了老夫人最后一面。
对生命的无力，在这一刻体现的淋漓尽致。
周围隐忍的啜泣，压抑的死寂，都在彰显着这个家的女主人离世了。
所有人都很忙碌，只有秦暖没有被分派任何事情。
或许是因为她有身孕的缘故。
“三少夫人，我扶您去休息吧。”
一个佣人红着眼走过来，秦暖看着周围悲伤的一幕：“我自己回去就行，你去忙吧。”
“您现在可是有身孕的人，大少夫人让我一定照顾好您，我送您回房间。”
从佣人的态度中看得出来，未曾谋面的大嫂虽然常年不在家，可很有。
“好。”秦暖也不为难她。
一回到房间，秦暖就觉得很困。
手脚无力的困倦。
“您想睡就睡一会吧，要是有什么事，我叫您。”
秦暖点头：“好。”
看着秦暖闭上眼，过了好一会，佣人小心翼翼伸手，在秦暖面前晃了几下。
见她睡着，佣人轻手轻脚起身，从房间花盆里拿个什么东西出来。
随即开门离开。
.......
海城。
助理走进季成州书房。
“家主，顾老夫人病逝了。”
“病逝？”季成州扯了下嘴角，眼底神色晦暗不明。
转动着手上的佛珠，淡淡道：“这个借口不错。”
堂堂顾家老夫人母被人毒死，这要是传出去，顾家的脸面还要不要。
轻而易举弄死一个京城财阀家的老夫人，还没有牵连到季家。
这个主意很好。
季成州心情不错：“让人把小雪带回来吧，给她找个医生好好看看，伤好了就去京城，少主一个人在京城不能被外人给欺负了。”
助理应声：“是，我现在就吩咐下去。”
没一会，助理回来，季成州拿着毛笔在写字。
“少主现在怎么样了？”
助理知道他问的是少主有没有被顾家人控制。
“昨天就去了顾家，现在还没出来，只是.......”
“只是什么，说。”
“少主有身孕了。”
季成州拿着毛笔的手微顿，再看过去，一副好字被墨水污了。
眼底阴霾一闪而过：“好事。”
嘴上说着好，可却没听出来高兴的意思。
“京城传来消息，顾家所有人都要处置少主，只有姑爷维护少主，因此姑爷还被跪了祠堂执行了家法，顾大少坚持要处置少主，可能是因为少主有了身孕，顾老也松了口。”
助理小心翼翼看了眼家主，低声道：“这也是好事，顾家就算是查到和季家有关，也只能打掉牙齿咽下去，只是.......少主今后在顾家会不太好过。”
季成州放下毛笔，眼底凝着几分寒意。
“去告诉张一平，后天去M国的行程不变。”
助理看向季成州：“少主的身体.......”
季成州已经坐在办公桌前，看着实验室那边送来的实验数据。
助理低下了头：“我这就去。”
少主要和姑爷一起去M国，姑爷势必会用少主的身份做点什么。
家主就没打算让姑爷和少主同行，顾老夫人去世，也是家主早就算计好的。
让少主一个人去M国，不止是为了防止姑爷。
也有敲打少主的意思吧。
少主有身孕，说明少主对姑爷再次上了心。
一个女人对男人上了心，那就不好控制了。
.......
昏昏沉沉间，秦暖好像听到有人在争吵。
“你留着她就是让妈死不瞑目！”
“老三，我知道你在意她，可对你来说，妈应该更重要，我们对外说妈是病逝的，真相都不敢对外说明，妈走的这么憋屈，你真不在意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