顺带还在沈听澜面前宣示了一下自己的主权。
沈听澜都不稀得搭理他。
要不是暖暖说留着顾西沉有用，他立刻带着暖暖出国，再也不回来。
.......
徐淮之自从身体不好，很少喝酒，除了看书打发时间，就是喝茶了。
他请张一平去了京城最有名的茶室。
环境很安静，包厢更是安静至极。
只能听到茶水窸窣的声响。
张一平端坐在凳子上，垂眸不语。
徐淮之见此，轻笑：“你这副样子，我还挺不习惯。”
张一平和二十多年前有很大变化。
岁月对任何人都是平等的，他也不例外。
徐淮之倒了杯茶推过去。
“怎么？我们两个还需要自我介绍？”
张一平默了两秒，沉声：“看在我护了颜小姐一段时间，您对家主能不能.......”
“砰——”
茶杯放在桌子上发出微微的声响。
不刺耳，却让张一平心底一沉，闭了闭眼。
徐淮之淡声：“慕青叫你一声张哥，也救过你好几次，你护她是你应该的，和我怎么对季成州没关系。”
徐淮之越是温温淡淡，张一平越是知道季成州绝对没有好下场。
在墓园见到徐淮之那一刻，他就知道少主为什么会忽然同意回季家了。
季家.......大难临头了。
“您为什么自爆身份？”
张一平不明白。
既然徐家借着少主要对季家出手，为什么现在就暴露。
不仅会让家主警觉，还会让少主处于危险之中。
少主虽然是家主的孩子，但颜小姐和徐二少关系匪浅，不会看着少主有危险。
徐淮之拿起茶杯尝了一口，说：“味道不错，张管家尝尝。”
张一平微顿，拿起茶杯。
“自然是让暖暖更安全。”
徐淮之看向张一平，神色淡然，威势却不减。
“张一平，暖暖下周要和顾西沉一起去M国了吧？”
知道他的身份，张一平不惊讶他知道这些。
“是，家主已经通知了。”
“我不想看到她在M国受到一点伤害。”
“这是自然，家主不会让少主受伤。”
徐淮之猛然看向张一平：“我说的是不能受到伤害，委屈也不行。”
张一平顿住：“您什么意思？”
徐淮之指腹捏紧了茶杯：“慕青和我说过，当年你和他一起在X实验室共事，曾经有一次数据错误，是你负责的，照季成州手段，你活不了，是慕青替你受罚，不然，你早死在季成州手里了。”
“她可不止救过你一次，我不在意你当年对我的车子动手脚，但我要你今后护在暖暖身边，用命去保护，哪怕是和季成州对立。”
“张一平，你会做到的，对吧。”
张一平心底情绪翻涌。
被他压在心底多年的事情像是放电影一样，一帧帧的画面在眼前闪过。
海城的人都说季成州身边有个管家，能力出众，是季成州能坐稳家主之位的功臣。
但也是一个笑面虎，表面上对谁都一个样，可内里不知道有多狠毒。
现在，他却失态了。
没了往日的沉稳和淡然。
手中的茶杯颤抖，茶水在杯内荡起涟漪。
手背青筋暴起，可见他的内心有多挣扎。
“在你选择保护慕青那一刻起，你和季成州就站在了对立的方向，他要是知道你做过背叛他的事，你的下场会比我二十多年还要惨，你想清楚。”
徐淮之没等到张一平的保证，但他知道张一平会保护秦暖。
今天的见面，就是逼张一平做选择。
暖暖出了国，徐家鞭长莫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