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还不够吗？
她要是真的爱他，为他付出一点有什么不可以？
而且这也是季成州乐意看到的。
只要她放下，对所有人来说都是好事。
季成州的信任，她在季家的地位，他的爱，徐家的支持。
她能得到这么多，为什么非要执着？
对于顾西沉的质问和愤怒，秦暖已经心如止水。
她在意的从来不是得到什么，也不是要他在她和顾家做选择。
而是他的态度。
从始至终，他都没有把她放在平等的位置上。
她可以在其他领域闪闪发光，但不能在他的领域和他平起平坐。
她可以是他的骄傲，但不能成为和他旗鼓相当的伙伴。
因为在他心里，她不配。
她不能比他强，不能超过他。
要柔顺，要乖巧，要听话，还要给他长脸。
这是他爱她的前提。
气氛沉默良久，她淡淡的声音响起。
“五年前的秦暖可以，现在的秦暖......不行。”
“为什么不行？”
顾西沉知道秦暖执拗，但没想到她能较真到这个地步。
“因为你的爱里裹挟着对我的轻视和傲慢，在你心底深处，我配不上你，我能和你站在一起都是你给我的机会。”
她语气微顿：“你和季琳的绯闻不就是在告诉我，我反抗不了季成州，很快就要听从季成州的命令和你订婚，你让我认清现实，让我知道反抗没有用，让我服从，让我低头。”
清澈的眸底平静无波，她直直盯着顾西沉，一字一句：“我！偏！不！”
别人越是看不起她，她就偏要争气。
都是在这世间活一世，她凭什么要处处受制于人。
凭什么要等着被人选择。
顾西沉被秦暖反驳的话说哑口无言。
可自古以来都是男强女弱，女人依靠男人有什么不好。
他也是想让她不那么累。
难道不对吗？
秦暖走之后，顾西沉一个人待了很久。
他对秦暖的爱曾经也炽/热浓烈，现在也是。
可知道她的身份能给他带来便利，他也纠结过要不要交易。
最后他做了选择，隐瞒她的身份，和徐家做交易。
打的名义是为了保护她。
秦暖回了季家，戳破了他所谓保护的借口，他干脆就不再隐瞒。
或许，他也不是自以为的那么爱她。
自嘲勾唇，他本来就是商人。
商人看中的不就是利益吗？
为了利益最大化，他可以让自己更爱她。
这一刻，顾西沉对秦暖的爱更理智了。
打电话给左砚：“告诉季家主，两家的联姻的事我想尽快，季琳算计到我身上，后果不是她能承担的。”
让他放秦暖离开，那是不可能的。
她想要他的态度，他给。
她想要他独一无二的偏爱，他给。
因为她是秦暖，因为她的身份是季家的少主，他乐意也愿意给。
既然劝不了秦暖，那他做出改变也没什么不可以。
毕竟不管如何，带给他的便利都不会变。
掺杂了利益的爱是否还纯粹，他不知道。
他只知道只要属于他的，永远都是他的。
谁都抢不走。
......
秦暖到医院，覃臻季雪张一平都在。
张一平见她平安无事，放心了。
“暖暖姐，他们其中一个人还准备了相机，我不好意思让他的心思白费，就用上了。”
季雪眼睛弯弯像月牙，可眼底却没有一点笑意。
“视频太辣眼睛，就不拿出来脏你的眼了。”
季琳现在的下场很解气。
但她要的是季琳死。
在她看来生不如死也是活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