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淼几乎要咬碎了后牙槽，脸上挤出歉意：“秦姨，我就是太震惊了，谢谢你。”
秦暖点了点头。
吃完饭，陈老要给秦暖把脉。
也想问她一些事，秦暖带陈老去了二楼书房。
秦暖一走，覃臻和季雪自然不会留下来。
季琳朝陈媛几人温和笑道：“那边有茶室，暖暖现在在忙，我来招待几位吧。”
这是程淼来这里第一眼感受到善意的人。
“谢谢。”
见此，张一平让佣人过去帮忙。
陈老一行人走之后，季成州的电话打过来了。
“暖暖，私生子的事纯属有心之人造谣，季家的少主永远只属于你，我的孩子也只会有你一个。”
看来事情是处理好了。
顾西沉这一招，把季成州也恶心的不轻。
“我知道了。”
声音有些沉闷，落在季成州耳中，秦暖还是不高兴。
季成州态度到了就行，至于秦暖的心情让她自己调节。
“怎么住到宋公馆了？”
秦暖：“我想妈妈和外公了。”
一句话把季成州给堵了回去。
沉默片刻，季成州沉声道：“秦明谦醒了，你要不要去看看？”
秦明谦醒了？
秦暖一直很好奇季成州想要从秦明谦身上得到什么。
秦明谦要了妈妈的命，他就真的一点也不恨？
“为什么救他？”
这是秦暖第一次直接问季成州这个问题。
季成州说：“他伤害你了妈妈，死太便宜他了。”
很好的借口，但她不信。
“所以，你给他换最好的病房，请最好的医生，现在人醒了，你打算怎么做？”
秦暖追问：“阳阳被绑架，赎金的纸条为什么会在秦明谦手里，季家主，你能告诉我原因吗？”
语气中带怨。
季成州能理解。
对秦暖也格外的纵容：“这你就要去问你身边那个覃臻了，要我说，像她那种人，没必要留在身边，该处理就要处理。”
“秦明谦那边你去见一面，见过之后张管家会安排人带他离开，我会让害死你妈妈的人生不如死。”
秦暖从季成州那得不到任何有用的消息。
有种明知道对方做了坏事，可就是找不到证据的无力感。
晚饭之前，秦暖去了趟医院。
病房里，秦明谦已经坐起来了。
之前人不人鬼不鬼，后来季成州给他换了病房，改善了环境，但也是面目全非。
现在剪了头发，刮了胡子，应该是洗了澡，走近闻不到恶臭味。
他躺在床上将近六年，身体没有专业的人护理，很多地方已经僵硬。
护士正在给他按摩。
秦明谦眯着眼，还挺享受。
听到有人进来，秦明谦睁开眼。
凹陷的眼底迸发出汹涌的恨意。
“你来干什么？看我死了没死？”
声音沙哑的像破旧风箱，难听的刺耳。
他的记忆还停留在公司快破产，秦暖见死不救。
秦暖让护士先出去。
“她是照顾我的护士，凭什么听你的话！”
秦明谦嘶哑着嗓子还没说完，护士恭敬朝秦暖点头，随后出去。
秦明谦眼睛瞪大，不可思议。
想抬起手，抬了一半，重重落在病床上，声音还不小。
秦暖坐在沙发上，神色淡淡：“你不是今天才醒过来的吧？”
冷不丁一句话让秦明谦头皮发麻。
这逆女是怎么知道的？
不管她怎么知道，打死他都不会承认。
秦暖不说废话：“海城季成州知道吧，他是当年和我妈妈在一起的人。”
秦暖的话如同白日惊雷，把秦明谦直接炸的脑子一片空白。
“你，你说谁？”
“海城季家家主，季成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