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西沉瞬间想到秦暖。
秦小暖和阳阳都十分敬重陈老。
把陈老当做唯一的亲人。
现在陈老的家人忽然找到了，秦小暖就带着阳阳从陈老那里搬走。
年前搬家，秦小暖不想多说，他也就没问。
现在想起来，秦小暖那个时候该多难过。
陈老找到自己的孩子了，可秦小暖还没有找到自己的父亲。
顾西沉后悔刚才对秦暖态度不好。
“尽快找到阳阳。”
“是，顾总。”
顾西沉快步追上秦暖，左砚看了眼程淼，随即离开。
人都走后，程硕才开口：“姐，你想干什么？”
程淼眼神干净纯粹，眼角还带着微微的红：“我担心阳阳啊。”
这话说给除了他之外的人说，或许还有人信。
可程硕不信。
他沉默看着程淼，片刻后说道：“他不是普通人，你惹不起。”
“他还是阳阳的爸爸，秦姨的老公，姐，你要不想被外公打断腿，你就趁早收起不该有的心思。”
这是程硕有史以来说过最长的一句话。
还是为秦暖说的。
程淼眼底闪过一抹阴霾，柔柔笑了笑：“程硕，你是不是喜欢秦暖？”
程硕猛地抬头，眼中带着怒气：“不是谁都像你一样。”
程淼脸色骤然一变，声音也冷下来：“程硕，你别忘了，是谁给你学费生活费的。”
“妈那点工资一个人都养不起，你用钱的时候怎么不说，现在嫌弃钱脏了？”
程硕脸色煞白，紧紧抿着嘴角，一个字都反驳不了。
姐弟俩感情很好，程淼也不忍心看着他这样。
缓和了语气：“我又没做什么，再说，他们已经离婚了。”
“你怎么知道？”
秦暖和顾西沉离婚的事，除了沈听澜和叶冉这几个人，只有陈老知道。
陈媛娘仨陈老没告诉他们。
程淼看了眼左上方的摄像头。
秦阳就是在这里失踪的，刚好这的摄像头坏了。
也刚好，没人能听到她和程硕说的话。
程淼理了理耳边的头发，手里拿着前两天刚买的十万块的包包，边朝监控室走，边慢悠悠说道：“秦暖给外公打电话，我刚好听到了。”
“是刚好，还是有意？”
程淼笑了下：“有区别吗？”
她这副样子陈媛从来不知道。
也就只有在程硕面前，她才会暴露自己真实的一面。
程硕看着她嘴角扬起的笑意，心里忽然生出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。
他左右看了看，除了楼下人声鼎沸，没有其他人，他压低声音问：“阳阳失踪是不是......”
“程硕，我承认，我确实不是好人，但我也不会对一个孩子下手。”
程淼冷声怼了程硕一句，调整好脸上的表情，朝监控室走。
程硕在问出来那一瞬间，后背全是冷汗。
幸好不是。
除了那个坏掉的监控，整个商场的监控都查了。
可还是没有阳阳的踪迹。
时间一分一秒过去，秦暖的脸色也越来越苍白。
“要不，我们报警吧，让警察找或许能快一点。”
程淼忽然开口说道。
她小心翼翼看着秦暖一眼，解释：“我也是担心阳阳，早一点找到......”
“程硕，带你姐回去。”
沈听澜沉声吩咐。
“好的，舅舅。”
“还有，先别让你外公知道。”
“好。”
程淼低头咬着嘴角，不着痕迹朝顾西沉看了一眼，和程硕出去。
正好，陈二生进来。
“老大，秦小姐，有消息了。”
“哐当”一下，秦暖猛地站起来，凳子倒下去。
她跑过去，急声问：“阳阳在哪？”
“在郊区一个废弃工厂找到了一个平安扣，您看一下是不是......”
陈二生没敢把话说完，把红绳串起来的平安扣递给秦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