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他退缩了，她为什么还要坚持。
婚姻不是一个人坚持就能走下去的。
“年前会回来。”
得了准话，秦暖开车离开。
到医馆，沈听澜也在。
“师兄，你怎么过来了？”
秦暖放下包，脱了外套，毛衣款式修身，身形勾勒的曲线玲珑。
换上白大褂，回头，见沈听澜愣神：“师兄？”
沈听澜回神，掩下眼底的不自在。
拿出一个文件袋，放在桌子上：“过来给你送东西，手续办好了吗？”
他随口问道，微微捏紧的手指暴露了他的情绪。
可他总觉得顾西沉不会这么容易答应。
五年前他能耍手段，现在就不会吗？
“他出差了。”
沈听澜抬头，拧眉问：“所以你在那等了一个小时？”
秦暖伸手把文件袋拿过去，摇头，纠正：“一个半小时。”
她八点半就到了，等到十点。
顾西沉的毛都没看到。
看着她发白的脸色，沈听澜眸色沉下来。
起身去拿她粉色的保温杯。
接了杯水，放她手边：“先喝口水。”
秦暖正要打开文件袋，顿了下，拿起保温杯。
微敛的长睫遮掩了她眸底的紧张。
“要不，我来看？”
沈听澜知道这个文件袋里装的什么。
她和季成州的亲子鉴定。
秦暖摇头。
喝了口热水，感觉被冰冻的五脏六腑都活过来了。
轻呼口气，打开文件袋。
直接看到最后一行。
随后，愣住。
秦暖难以置信低喃：“怎么会是这样？”
沈听澜看过去，皱眉。
暖暖和季成州是生物学上的父女关系。
这份报告是他的实验室检测出来的。
不可能出错。
沈听澜把报告单从秦暖手里拿出来。
“你今天本来是调班，我带你出去散散心。”
一直悬着的心，终于落了地。
秦暖垂眸，摇头道：“我想一个人静一静。”
“好，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。”
沈听澜走后，秦暖闭上了眼。
眼角有泪光闪过。
季成州，是她的亲生父亲。
原来不是所有的父亲都像叶叔叔一样喜欢小冉。
也不是所有父亲都和欧阳校长一样把欧阳星当掌心宝。
她心中期待已久的父亲的模样，原来和秦明谦差别不大。
强压下心中涩意，秦暖死死咬着下嘴唇。
眼尾通红。
......
徐家。
樊平拿着一个文件袋敲开徐擎之的书房门。
“部长，这是秦小姐和季家主的亲子鉴定报告。”
文件袋放在徐擎之手边，他看了一眼：“嗯。”
樊平离开后，徐擎之打开文件袋。
......排除生物遗传父女关系。
淡淡扫了一眼，把报告放回文件袋中。
随后，随意找了个书架塞进去。
.......
年二十九。
叶冉和卞媱闻小小一起来给秦暖提前过年。
“明天大年三十，你肯定要和陈老一起过，我们提前一天庆祝。”
秦暖开门，闻小小提着大包小包进来。
卞媱一手拿了一瓶酒。
七四年的罗曼尼康帝，一手一个二十五万，就这么被她随意拿在手里。
不愧是总裁。
就是豪横。
叶冉在最后边，身后还跟着苏阁的经理和两个服务生。
“老板，新年快乐。”
经理打完招呼，还递过来一个红包。
“这是给阳阳小朋友的，一点心意，老板收下。”
人家打工的，还要给老板红包，这叫什么话。
可给孩子的，秦暖不能不收。
“多谢。”
叶冉招呼他们把菜放在餐桌上。
卞媱和闻小小一个去找酒杯，一个从袋子里把买了的卤货烤串还有炸鸡零食拿出来，摆了一茶几。
各忙各的，熟的像自己家。
秦暖都习惯了，趁着他们摆菜的功夫，去卧室拿了两个红包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