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琳说完，已经看不见秦暖的身影。
但她知道，秦暖听到了。
季成州微微拧眉。
“爸，我这样做或许会让暖暖伤心，但能让她亲眼看到，只有亲眼看到了，她才会彻底失望。”
季琳收敛了嘴角的笑意，柔声解释。
“暖暖没了靠山，没了可以依靠的人，她自然会和你回去。”
季成州眼底神色淡漠：“陈老和沈听澜还有陆家都是她的靠山。”
季琳轻笑：“我查到，陈老并不是无儿无女，他有个女儿早年间失踪了。”
季成州眼睛眯了下。
“至于沈听澜，他也不是无家可归的孤儿，他能在国际医药协会立足，靠的就是他的亲生父亲，也是国际医药协会的会长，而且他是有未婚妻的。”
“陆家和暖暖没有半点关系，也不会为了暖暖和季家为敌。”
季琳做了充分的准备，就是要秦暖身后无一人。
季成州眸色微冷：“你什么时候做的准备？”
季琳笑道：“知道暖暖是爸亲女儿的时候，那个季薇还没死之前。”
不得不说，季琳是个为达目的不罢休的狠人。
季成州非常喜欢她这股狠劲儿。
但是——
“我可以让你做到现在的位置，我也可以让你回到之前一无所有的时候。”
季成州说的漫不经心，可语气中的寒意让人心惊。
季琳脸色微变：“爸，我只是想帮你让暖暖尽早回家。”
季成州拍了拍她的肩膀。
“那个邵倩伤了暖暖。”
季琳顿觉肩上宛若千斤重。
像是要捏碎她的骨头。
“你以为你做的那些事很隐秘，没人知道？”
“要不是我给你善后，不仅是沈听澜的人，顾西沉的人也早就查到你头上了。”
季成州的话让季琳通体生寒。
之前在医院，她承认那些和顾西沉暧昧的照片是她做的。
但是没说邵倩的事。
季成州竟然也知道了。
“爸，对不起，我也没想到那个疯女人会伤到暖暖。”
“我教过你，要是没有十分的把握，有些事就不要做，既然要做，就要做的完美，不留痕迹。”
季成州微凉的声音落在季琳耳中。
季琳低头应声：“我记住了。”
季成州忽然笑道，放在她肩上的手松开：“走，我们进去吧，顾老他们应该等急了。”
季琳乖乖跟在他身边。
掩在披肩下摆的手掌紧攥，指甲都陷入了肉里。
......
到了提早定好的包厢，经理亲自过来。
“秦小姐，这是我们今晚准备的节目，您过目。”
态度十分恭敬，不像是对待人，倒像是对待老板。
沈听澜拿着茶杯的手微顿，眼睛眯了下：“认识顾西沉？”
陈老没兴趣听，拿着一杯茶和阳阳解说泡茶的流程。
小小一个人，穿了身粉色的汉服，头上扎着两个丸子头，绑着同色系的发带，认真听陈老解说。
看上去又萌又可爱。
秦暖看了眼节目单，有唱评弹的，还有京剧变脸，还有越剧等等。
“师父，您喜欢看什么？”
秦暖把节目单递过去，让陈老选。
对于沈听澜的话，秦暖没有多大反应。
经理顿了两秒，低头：“顾总是苏阁之前的老板。”
“之前？”
经理点头：“现在苏阁的老板是秦小姐。”
这下，秦暖不淡定了：“我？”
她是苏阁的老板，她自己怎么不知道？
经理恭敬道：“是的，今年十月份的时候顾总已经把苏阁转到您的名下了。”
陈老也有些意外。
苏阁刚开业不久，满打满算不超过一年。
生意比荣园还好。
他知道荣园是顾西沉的，没想到苏阁也是顾西沉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