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一点我还真不知道。”
秦暖换了一个问题：“网上那些照片是季琳安排的吧，用命来赌，这般狠心，你应该很喜欢。”
“她是个合格的继承人，但可惜，她不是季家人。”
秦暖冷笑：“是不是季家人，真的那么重要？”
“重要。”季成州回答的斩钉截铁。
重不重要，秦暖也不在乎了。
“你来这里，是劝我和顾西沉离婚的。”
季成州点头：“是。”
毕竟是自己的亲女儿，劝亲女儿离婚，把人让给养女，传出去确实不好听。
“暖暖，顾老夫人用顾家劝顾西沉离婚，他扛不住的。”
“据我所知，顾西沉早就接手了家主印，一家之主不会为了一个女人抛弃家族。”
秦暖拿着笔的右手收紧。
她确定顾西沉是爱她的。
但不确定顾西沉会因为她放弃家族。
当然，她也不会让顾西沉走到那一步。
顾西沉能走到今天这个位置，他本身的能力很强，但也少不了家族的助力。
更何况顾家向来团结。
顾西沉不会放弃。
那会放弃她吗？
顾西沉说过，不会离婚，她相信他的。
见秦暖的神色越发坚定，季成州第一次有了种无力从心的感觉。
他苦口婆心劝道：“他的家人反对，你们就算在一起以后也安生不了。”
这一点，季成州是真没说错。
顾西沉不可能放弃顾家，顾家又容不下秦暖。
顾西沉承受了压力，秦暖也会承受伤害。
来自方方面面的伤害。
或许是一句话，或许是一个眼神。
都有可能对秦暖造成伤害。
这种伤害很小，可时间一长，累积起来，会成为她和顾西沉之间的隔阂。
伤害越多，隔阂越大。
两人还能继续在一起吗？
现在的反抗，有意义吗？
在季成州看来，没有一点意义。
“我言尽于此，你好好想想。”
下了班，秦暖坐上车接到顾西沉的电话。
他要处理一些事情，不能来接她。
秦暖让他忙，她自己可以回去。
他面对的压力不小，越是这个时候她越是不能退缩。
秦暖把季成州那些话抛到脑后。
手机又响了，叶冉的。
“暖暖，不管你做什么决定，我都支持你。”
秦暖笑了：“好。”
接下来，她收到了很多人的消息。
卞媱的，闻小小的，欧阳星，叶星礼，陆云起陆云风，徐浩岚夫妻。
言语都是劝她不要执着。
秦暖懂他们的意思。
让她放弃顾西沉。
毕竟因为顾西沉，她已经受过一次伤了。
又进来一条消息，卞媱的。
我相信顾西沉是爱你的，但顾家向来团结，一旦不喜欢一个人，这份不喜欢会在顾家所有人身上体现，我对顾元乔不放手，是因为我只受到了顾元乔一个人的不喜欢，而你要和顾西沉在一起，除了顾西沉，你会受到数不清的伤害。
所有人都在劝她放弃。
可她，真的能放弃吗？
时间过得飞快，一眨眼到了腊月二十三。
今天是小年。
马路上到处张灯结彩，喜庆极了。
秦暖下了班，看到这一幕，多日来烦闷的心情也缓解了许多。
她手上的伤口血痂都快掉了，可她和顾西沉的事还没有结果。
顾西沉这段时间很忙，但再忙每天都会接送他上下班。
给她换药，两人之间有一种暴风雨来临前夕的平静。
今晚她不值班，下了早班，和顾西沉说好一家人去苏阁吃饭。
师父的腿能下地走路，阳阳幼儿园也放了年假。
师兄和顾西沉之间相处的还算愉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