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要不是秦小暖，你现在能站在这里和我说话？”
沈听澜是不错。
但也仅仅是不错而已。
在海外名下有几家公司，也是赫赫有名的医生，在国际医药协会勉强算是有些地位。
可这些在他眼里，根本就不够看。
能忍耐他到现在完全是因为秦小暖。
沈听澜平静如波，大步走过去，又是一拳砸过去。
这次顾西沉有了防备，躲了过去。
“沈听澜！你找死！”
顾西沉眉眼透着杀意，脱了西装外套，随手一丢。
单手扯开领带，暴虐的杀意劈天盖地袭来。
沈听澜淡然看着他，声音却冷的发寒：“阳阳的小金鱼死了。”
顾西沉：？
脑子没病吧？
沈听澜冷蔑勾唇：“你和阳阳做了亲子鉴定，以为我不知道？”
顾西沉：“......”
怒气腾腾的杀气就这么戛然而止。
这一拳头打的还不够狠。
在这件事上，他理亏。
“师兄......”
顾西沉现在脸皮贼厚，能屈能伸。
但也仅仅是在秦暖最要人的面前。
其他人，来一个试试。
沈听澜讥讽：“当不起。”
顾西沉：“......”
安静了片刻：“要不，您在打我两拳。”
沈听澜看了眼顾西沉。
眼神鄙夷。
顾西沉摸了摸鼻子。
没关系，追老婆脸皮薄能干啥。
“阳阳的小金鱼是顾老夫人送的，今天晚上死了。”
顾西沉知道小金鱼。
品相好的朱顶紫罗袍不好买，还是他让左砚去弄来的。
“死了？怎么死的？”
沈听澜指给他留下了两个字，一个人名。
转身离开时：“顾西沉，你出现在暖暖身边，只会给他带来伤害。”
“所以呢？”
顾西沉弯腰去捡地上的外套，摸了下嘴角，真疼。
等会他要去找秦小暖。
“离开暖暖，不要再出现在她身边。”
顾西沉回：“不可能。”
第二天一早，秦暖拉开阳台纱帘。
正要伸懒腰，看到阳台上站了一个人，差点把她吓死。
“起床了？”
男人声音沙哑干涩。
像是一晚上没开口，在这站了一晚上，带着疲惫。
秦暖拧眉，眼底略过厌恶：“你在这干什么？”
如果不是他，季薇怎么可能盯上她。
怎么可能这么恨她。
上次青山路落石差点让她死。
这次还盯上了阳阳。
她能给顾西沉好脸色，都见鬼了。
顾西沉转身，脸色苍白，嘴角还染着血迹。
深邃的眉眼染着愧疚：“对不起。”
秦暖看着他没说话。
顾西沉道：“阳阳的小金鱼死了。”
秦暖眼睛一眯：“你知道是谁？”
也是，毕竟是身边的人，他怎么可能会不知道。
所以，他是来替季薇道歉的？
这次死的是小金鱼，那下次呢？
一想到阳阳会受到伤害，秦暖心底的怒气就控制不住。
“阳阳是我的命，你一句道歉就想抵消？”
“不是，秦小暖你听我说......”
“滚！”
秦暖怒气忽然爆发。
声音尖锐厌恶，像一把刀狠狠刺进他心脏上。
这段时间所有的努力好像都白费了。
顾西沉压下心底情绪，拉上她的手腕：“再等两天，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。”
“不需要！”
她像个竖起浑身刺的刺猬。
不让任何人靠近。
也不需要任何人的保护。
秦暖用力挣开，他不松手，她就不要命挣扎。
她的皮肤白，平时磕到碰到都会红一大片。
这会，手腕上的皮肤都已经充血了。
甚至有些地方渗出了血。
顾西沉连忙松开。
秦暖抬眸看了他一眼，眼神冰冷：“我不想再看到你。”
顾西沉现在说不上来是什么感受。
就是心里沉闷闷的，喘不上气。
试图缓解：“我受伤了，你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