放在西裤口袋的手拿出来，握上她纤细的手腕。
触感微凉，皮肤细腻。
顾西沉微微拢紧，不会让她觉得疼，也不会让她挣开。
秦暖挣了两下还真挣不开。
“你要干什么？”
抬眸看他的眼神很漂亮也很平静。
平静到淡漠。
让顾西沉觉得心慌。
心底一紧，嗓音柔而低沉，漆黑的深眸凝着她，眼中倒映她的影子格外清晰。
“我在和你解释，我没有和她订婚。”
即便季薇是当年救他的那个人，他也从来没有想和秦暖之外的任何一个女人有关系。
“和我有什么关系？”秦暖疑惑。
为什么要和她解释？
她现在不需要了。
巴不得他赶紧和其他人有关系。
绑死的那种关系。
顾西沉见她这种反应，心里很不是滋味：“你就这么想我和她订婚？”
一点都不在意？
秦暖又扯了两下手，还是没扯开，很无奈：“你和谁订婚都和我没有关系。”
“如果真要有关系，那就只能是我代表陆家给你送上贺礼，当然，在此之前，麻烦顾三爷抽空和我一起去趟民政局，把离婚证扯一下，这样对大家都好。”
顾西沉觉得秦暖的心就像一颗石头。
怎么捂都捂不化。
从头到脚全都是棱角，谁撞上来都要碰的头破血流。
他要是没用无赖的方法靠近她，或许他们之间的关系早就结束了。
顾西沉冷哼一声，幽幽道：“那可让你失望了，我是不会做出对不起我老婆的事的。”
说着，还瞥了秦暖一眼：“不像有些人......”
话说一半，意有所指。
秦暖都被他这倒打一耙给气笑了。
“离婚是我提的，但你也同意的，我离异单身再婚有什么错？别说的像我做了什么不可原谅事一样。”
顾西沉被她冷哼的样子给逗笑了，唇角勾起来：“我说什么了？”
“......松开。”
一秒严肃。
顾西沉不敢再逗她，怕把人惹毛了。
指腹在她手腕细腻皮肤上轻轻摩挲，嗓音沉下来：“秦小暖，别对我这么冷漠行不行？”
“行啊。”
顾西沉眼睛一亮。
“明天八点民政局门口见。”
顾西沉：“......冷漠点也挺可爱。”
“松手！”
像栀子花一样干净的脸上没有笑容，就连嘴角都紧绷着。
顾西沉缓缓松开手。
在松开的最后一秒问：“秦小暖，你真和沈听澜在意大利结婚了？”
不等秦暖开口，他说：“重婚犯法。”
秦暖怒目圆瞪：“你是欺骗在先。”
顾西沉幽幽道：“那也是重婚。”
“顾西沉！”
“诶，我在呢。”顾西沉身体朝秦暖这边靠了靠：“别那么大声，咱小区的房子隔音都不怎么好，住的也都是上了年纪的人，打扰人睡觉，不道德。”
他忽然靠得很紧，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敏/感的耳根处，秦暖一下子躲开。
“别靠我那么近，松手！”
压低的声音愤怒到开叉。
顾西沉知道，是真要生气了。
这次很听话送开口，在秦暖转身时，他忽然开口：“秦小暖，我不信你结婚了。”
“爱信不信。”
看着她清瘦的背影，顾西沉黑眸紧拧，漆黑的眸底下方是冰冻三尺的寒意。
手里的垃圾朝路边一丢，追上去几步。
“重婚要坐牢的，你和沈听澜坐牢了，能不能把小仙女给我养，放心，我会把她当亲女儿养。”
秦暖忍无可忍，停下脚步，转身怒道：“你是不是有病？”
哪个正常人会上赶着要养前妻的女儿。
“别跟着我！”
顾西沉没再追上去，点了一根烟咬在嘴角，嘴角弧度森冷阴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