阳阳今天梳了两个低马尾辫子，加上一张软乎乎的小脸，可爱爆棚。
嘴皮子又这么利索，思路清晰，丝毫不输大人。
简直是周叔心目中最好的孙女模样。
可惜，他唯一的儿子是个不婚主义，他也就只能想想。
被戳穿心思的季薇，气的咬牙切齿，身子都在打颤。
“你个没教......”
“阿姨，你爸爸妈妈没教过你在别人家里要有礼貌吗？”
阳阳一脸认真说：“我也是漂亮奶奶的人，你身为一个不太受欢迎的人来为难我这个十分受欢迎的人，你不觉得脸红吗？”
“还是你的脸皮和别人不一样，比较厚？”
“噗——”
楼梯口传来一道憋不住的笑声。
正是顾老夫人。
在楼上听到小孩声，立马就下来了。
生怕小乖乖被人欺负。
没想到小乖乖这张嘴打遍天下无敌手。
“小乖乖呦，你怎么来啦？”
喜爱全都表现在老夫人脸上皱纹上了。
含笑疼宠的模样让人羡慕。
季薇就很羡慕，又嫉妒。
她用尽心思，都没得到老夫人一个笑脸。
秦暖缩小版就站在那，就让老夫人弯下腰，和蔼可亲。
“爸爸做了糖醋小排可好吃了，我来给漂亮奶奶送一盘，要是好吃，以后每次爸爸做的时候我就偷偷给漂亮奶奶送一点。”
后半句话趴在顾老夫人耳边悄悄说着。
那样子就像是在和最好的朋友说悄悄话。
顾老夫人爱死她这个小模样了。
“小乖乖怎么这么可爱，好好好，以后奶奶有好吃的，一定第一时间给小乖乖送去。”
不好痕迹忽略了漂亮两个字。
还是奶奶听着舒服。
“那我走了呦，漂亮奶奶再见。”
顾老这时走下来，看到萌萌的小人儿，又别扭又喜欢。
看到他下来了，也不打声招呼。
牙尖嘴利的小丫头。
“谁这么没礼貌，不打招呼就走？”
阳阳呲着小白牙笑：“礼貌是相互的哦。”
被不到四岁的小孩给上了一课的顾老：“......”
果然牙尖嘴利。
“这排骨不错，周叔做的？”
顾西沉走进来，看到张妈手里端着一片排骨，拿了一块塞嘴里。
张妈还没开口，顾西沉半蹲下看着面前的小萝卜头，笑里带着些揶揄：“小仙女，你属猫的吗？闻着味儿来的？”
阳阳才一次肯定妈妈离开他的决定是对的。
微微一笑，露出小白牙：“帅叔叔，你吃的小排骨是我爸爸亲手做的哦，好吃吗？”
顾西沉：“......”
咀嚼的动作顿住。
脸上的笑意僵住。
难吃。
想吐。
什么手艺。
想毒死谁？
可面对小孩明亮的大眼睛时，他忍着难吃把骨头吐垃圾桶，把肉咽了下去。
这是他这辈子吃过的最难吃的东西。
又老又硬又苦。
顾老冷哼，牙尖嘴利。
“老三，十年前你看在战场上受伤，是季丫头救的你，你还记得吗？”
顾西沉视线从阳阳脸上移开，笑意收敛，眼底漫出寒意。
落在季薇身上，让她感到全身冰凉。
意味深长勾唇：“是吗？”
季薇：“.......西沉哥这是什么意思？”
顾西沉似笑非笑：“没什么意思。”
揉了下阳阳的小脑袋，温声：“帅叔叔要处理点事，小仙女要不要回避一下？”
语气宠溺。
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他女儿呢。
顾老夫人翻了个白眼：“我送小乖乖回家，你们处理吧。”
拉着阳阳朝外走，张妈想了想，还是留下吧。
她可是老夫人的眼线。
阳阳想听八卦，但又不好意思直接说。
只能乖乖被顾老夫人送回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