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暖脑子轰了一下，一片空白。
“你......”
“暖暖姐，我是小星，欧阳星。”欧阳星声音发抖：“你快过来。”
秦暖拿着手机的手抖得更厉害。
头晕目眩的：“好...好，马上。”
车祸？
为什么会出车祸？
师父......
秦暖鼻腔一酸，眼泪涌上眼底，红了眼眶。
“诶，小姑娘走不走啊？”
出租车司机低头看向眼眶猩红的秦暖。
拦了车又不上车，接了电话就开始哭。
这一看就是出事了。
秦暖这才反应过来：“走，走。”
秦暖打开车门，一条有力的手臂横过来，宽厚的手掌握上她的手腕。
“秦小暖，你哭什么？”
顾西沉还没走过来就看到她不对劲。
这会一看，眼都红了。
刚才不是在公司大厅怼人怼的挺爽。
一点亏没吃。
这会哭什么？
秦暖咬着牙，漂亮的眼睛通红：“我师父出车祸了。”
声音脆弱，连带着眼中的眸光都是破碎的。
顾西沉忽然想到五年前，他为了留下她去找陈老。
那个时候她已经上了飞机。
是不是也是这样的脆弱。
顾西沉心口有些疼。
很后悔。
他知道陈老对秦暖来说是非常重要的人。
“我和你一起。”
秦暖不想和他纠缠，现在的她无力争吵。
上了车，秦暖哑着嗓子给司机师傅报了地址：“麻烦您快点。”
司机师傅刚才已经听到秦暖的师傅车祸，麻利说道：“小姑娘坐稳了。”
油门一踩，出租车瞬间变跑车。
蹭的一下没影儿。
喷了跑过来的叶星礼一脸尾气。
“呸呸。”叶星礼抬手扇着呛人的气味，一脸无语：“真以为是跑车呢。”
他刚才给欧阳星打电话约着下午逛街看电影，就听到欧阳星哭着鼻子说陈老出车祸了。
吓了他一个激灵。
赶紧跑出来，还没开口就看到两人上了出租车。
看着急的样子应该是已经知道了。
左砚从地下车库开车出来，叶星礼连忙拦下上车。
“快走快走。”叶星礼坐上副驾驶，问左砚：“查到怎么回事没？”
左砚摇头：“正在查。”
怎么会忽然就出车祸了？
前几天是夫人，现在是陈老，不会是.......
季薇站在顾氏大楼下，看着几人慌慌张张离开，捏着包包袋子的手微微收紧。
包里的电话忽然响起，季薇心里咯噔一下。
像是应激反应似的。
接起来，对方声音嘶哑难听：“钱什么时候到账？”
季薇心跳如雷，心慌不已。
用尽全身力气让自己冷静下来：“会有人找你，别给我打电话了。”
她开车来的，快速回到酒店，把电话卡剪断，丢进马桶里冲走。
正好这时，季成州敲门进来。
见她脸色不太好，季成州关心道，“薇薇，你哪不舒服吗？”
季薇低了低头，神色难掩伤心。
“怎么了？”季成州大步走过去。
季薇抬头，眼眶含泪，好不可怜：“爸爸，你什么时候让秦暖离开？”
听她这样一说，季成州就知道她肯定是去找顾西沉了。
而且还遇到了秦暖。
他对秦暖那个孩子其实还挺有好感的。
人有礼貌，能力也很不错。
他查到徐老这次生病，看诊的医生就是秦暖。
他眼神忽然一闪。
心里生出一个想法。
薇薇的医术不比秦暖差。
如果是薇薇给徐老看病，不仅能让薇薇在京城站稳脚跟，还能代替秦暖。
秦暖没了作用，徐家也不会护着她了。
他能很容易就把秦暖赶出国。
秦暖一走，顾西沉也能收了心，好好对薇薇。
季成州安慰季薇：“很快了，再等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