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字一句，条理分明。
砸在程鸳头上。
也让周围的人收回了对秦暖的鄙视。
亲妈被亲爸害死，小三还有理了。
落到这种地步，活该。
排队到了秦暖，秦暖点了两杯珍珠奶茶。
店员被秦暖刚才的气势惊到了。
而且也可怜她凄惨的身世。
很快就给她做好。
秦暖道谢。
程鸳看着她的背影，眼底露出不甘的眸光。
秦暖现在不过是一个被抛弃的女人。
还是被有权有势的顾三爷抛弃的。
她不能把秦暖怎么着。
但秦夏能。
秦夏都恨死秦暖了。
肯定不会错过这个踩秦暖一脚的机会。
程鸳下了班，换了身衣服去医院。
秦明谦的病房从VIP一路下滑，现在是在普通病房。
病房三张床位。
床头、床底、窄小的走廊堆的满满当当。
开门进去，一股难闻的异味扑面而来。
其中还夹杂着让人作呕的屎尿味。
四年多的时间，程鸳觉得自己已经习惯了这种环境。
可今天见到秦暖之后，这种令人作呕的气味要掀翻她的天灵盖。
一阵反胃，程鸳走进去的一只脚收回来。
跑到洗手间干呕。
两眼发红，眼泪也跟着哗哗流。
她生在农村，因为是个孤儿，被父母丢弃的野孩子。
一直被人嘲笑。
进了孤儿院，也免不了被欺负。
可她忍着，拼了命的学习。
发誓一定要走出去那个小地方，走进大城市。
再也不要回去。
她做到了。
进了大公司，还被老板看上。
衣食无忧。
可为什么不能一直那么下去？
为什么呢？
因为秦暖。
是她出现，搅乱了秦家。
也打乱了她平静的生活。
程鸳抬起头，看着沾染着污迹的镜子里容颜憔悴，狼狈不堪的自己。
心底无尽的怨恨。
她这些年吃苦受罪，造成她现在这副样子的罪魁祸首却在外潇洒五年。
程鸳掏出手机给秦夏打过去。
响了好几声才接起来。
“你又给我打电话干什么？”
秦夏的语气很不好。
这这段时间，顾元乔都没回来过。
她现在心慌的不行，不知道顾元乔是不是找了个比她更像江晚的替身。
程鸳心里憋屈，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。
“秦暖回来了，你知道吗？”
秦夏烦躁，“就为这个？”
程鸳不明白，“你不恨她？”
秦夏嗤笑，“说实话，要不是因为她，我还没机会认识顾元乔。”
“不认识顾元乔，我怎么会有现在的生活。”
“程鸳，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。”
“不就是想让我出手对付秦暖，不就是想摆脱老头子吗。”
“我告诉你，做梦！”
秦夏的话让程鸳很慌。
“别以为你当年说几句提醒我的话，我就会忘了是你插足我爸妈的婚姻，还有个恶心人的私生子。”
程鸳急声，“可造成这一切的人都是秦暖，要不是秦暖出现，我们都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。”
秦夏不上钩，程鸳直接威胁，“秦夏，你现在是个明星。”
明星最怕的就是黑料。
她是秦夏的小妈，说的话比任何一个人都有可信度。
秦夏冷声，“程鸳，你威胁我？”
掌握了主动权，程鸳语气慢下来，幽幽道，“不是威胁，是互惠互利。”
“你不想和老头子有关系，以免他醒了以后执行死刑影响到你。”
“我也不想让他的名声影响到我的以后。”
“更何况，你就真的不恨秦暖，据我所知，顾元乔现在外边有人了吧。”
秦夏咬牙，“你怎么知道？”
“我之前在一家五星级酒店干过保洁，见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