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暖离开的时候，眼底的恨意几乎凝成了实质。
陈兴华都不敢看她的脸色。
“陈哥，帮我继续看着她，两天后我再过来。”
“好。”
秦暖晚上下班前，来了一个人。
秦夏。
秦夏和之前不一样了。
不仅是气质，还有那张脸。
也可能是化妆和演戏的缘故，看起来更单纯柔弱。
让人看一眼就会产生强烈的保护欲。
秦暖忽然想到一个人，江晚，顾元乔的白月光。
随即也明白秦夏这般变化的用意。
秦夏好不容易背着顾元乔找到秦暖上班的地方，这回看到秦暖神色淡然，并没有因为顾三爷出轨的缘故凄惨狼狈。
“秦暖，听说你老公出轨了？”
秦夏笑盈盈走过去，在秦暖面前坐下，一举一动都像是不谙世事的单纯小白花。
“你现在怎么样啊？伤心？生气？愤怒？”
“又或者，嫉妒我？”
秦夏柔柔笑道，“秦暖，我说过，我会压在你头顶一辈子，永远。”
脸上笑意不断，眼底神色却阴沉的厉害。
秦暖看了眼时间，十点十分了。
关了电脑，换下衣服，拿上包，语气浅淡，“出去说？”
秦夏眼睛眯了眯，“行啊！”
秦暖现在可什么都没有了。
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成了中医师，还是总医师。
难不成是在乡下的时候跟着赤脚大夫学了几天，就来滥竽充数？
不屑轻嗤，还济世堂？
招秦暖进来的人也是个瞎子，什么人都要。
早晚倒闭。
秦夏在秦暖面前姿态摆的很高，高高在上俯视秦暖。
这是自从秦暖从乡下回来，她第一次觉得神清气爽。
只要秦暖倒霉，她就开心，就高兴。
秦暖带着秦夏去了一家咖啡厅，她要了杯牛奶。
秦夏高傲嗤笑，“还没离婚，咖啡都喝不起了？”
“秦暖，没想到吧，你竟然能混到这种地步，看你这样我就高兴。”
点了杯最贵的咖啡，一脸挑衅。
秦暖看着她没说话，等她的牛奶送过来，喝了口暖暖胃，才淡淡出声。
“秦夏，你去看过夏婉吗？”
秦夏去拿咖啡的动作顿住，“你什么意思？”
秦暖双手捧着牛奶，看向窗外夜空繁星，“秦明谦的公司要破产了，夏婉没疯，她想出来。”
秦暖收回视线看她，“除了秦明谦只有你能带她出来。”
秦夏手指捏紧，眼底神色不明，语气生硬，“你想知道什么？”
秦暖不会这么好心。
她妈妈对秦暖做得那些事，秦暖怎么可能不在意。
秦暖一笑，“我妈妈当年去世的真相。”
她不怕秦夏知道。
秦夏要想留在顾元乔身边，就不会做出超出柔弱小白花人设之外的事情。
这是秦夏的踏脚石，也是她的软肋。
秦夏本来是嘲笑秦暖的，可现在却一肚子火气。
“我不会去。”
秦夏起身离开，秦暖慢悠悠开口，“江晚小姐最重孝道。”
秦夏猛地转头，死死咬牙。
瞪向秦暖的眼睛都红了。
秦暖缓缓起身，“夏婉说我妈妈的死和她没关系，那你还担心什么？”
“两天后，我要见到夏婉。”
秦暖回到清溪苑，见叶冉还没睡。
“怎么还没睡？”
叶冉咬了咬嘴唇，指了指茶几上一个优盘。
“那是什么？”
“陆云起让我给你的，从是十三年前到现在，所有在秦家工作过的佣人的口供，其中已经筛选出来了一部分有关宋阿姨的。”
叶冉顿了顿，“陆云起说，如果有人证再加上这些东西，秦明谦要把牢底坐穿。”
秦暖神色微顿，弯腰换鞋。
“他给的离婚礼物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