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明谦低头了。
秦明谦低头了，秦暖却没有想象中那么高兴。
可能是受到了顾西沉的影响。
站在走廊窗户边上，手放进外套口袋，看着窗外冷风呼啸。
天空洒洒洋洋飘下来细小的白色雪花。
下雪了。
叶冉之前刷手机和她分享过一句话。
他朝若是同淋雪，此生也算共白头。
秦暖自嘲勾唇。
可能是之前顾西沉给她的回忆里不知不觉陷得太深，看到什么都能想起他。
释然，也就是短暂麻痹自己罢了。
“什么条件？”
“我借的高利贷你来还。”
本金加利息，算下来快四个亿了。
秦明谦这时候低头，也是在网上看到顾西沉的消息。
那张脸太优越，见过一次就不可能认错。
秦明谦没想到秦暖一回来京城就攀上了京城最有地位的顾三爷。
更是没想到顾三爷命不久矣的事情是传言。
这次出现在公众场合就说明顾氏的掌权人依旧是他。
顾元乔就是暂代总裁。
刚看到，秦明谦吓的手机差点掉地上。
顾氏和他的合作八成是个坑，就是要把他套牢，套死。
公司亏空，他身上还背着高息贷款。
四个亿，把他论斤称卖了都不够。
陈二生那群混道上的人，手上没少沾血，他怕到最后命都没了。
反应过来他立马作出决定，保命要紧。
顾三爷就算在外边找女人，秦暖也是正儿八经的顾夫人，四个亿她肯定能拿出来。
等到秦暖被顾三爷踹了，他去哪找给他顶包的。
听到秦明谦无耻不要脸的话，秦暖笑了。
“秦明谦，人都是要脸的，你的脸和我妈一起埋地下了吗？”
秦明谦现在实在求人，心里有怒气也要憋着。
“秦暖，你就眼睁睁看着的公司破产？”
“我不信你不知道顾氏和秦氏合作是个圈套，就是要把公司套牢，把我套死。”
“要不然，我身上也不会背那么多的贷款。”
“秦暖，我是低头了，但这也是你欠我的，你应该还！”
秦明谦的理直气壮让秦暖再次刷新认知。
“你觉得你和顾氏的合作是个圈套？”
“是。”
“你是看了网上的事情，趁着我和顾西沉没分开，赶紧捞一笔？”
“是。”
“你觉得我会答应给你还钱？”
“是。”
“你当年给我妈吃的什么药？”
“是......你说什么？什么什么药？”
脱口而出一个字，秦明谦冷汗直冒，连忙反应过来。
秦暖真是和她那个外公一个样，奸诈。
秦明谦的反应秦暖察觉到了，发沉的声音中透着几分冰冷阴鸷。
“秦明谦，你最好把尾巴藏的严实点，要是被我找到证据，你就去给我妈以死谢罪。”
从前就算恨秦明谦，也从来想过让他死。
她跟在师父身边看多了生死，对脆弱的生命敬畏。
可秦明谦死不足惜。
不等秦明谦辩驳，秦暖又说，“让我给你还钱，做梦！”
挂了电话，给叶冉发消息，医馆有事先回去了。
陆云起请她吃饭，是为了谢她，也是为了见小冉。
回到医馆，停好车，秦暖去旁边一家面馆吃了面，刚吃完，接到陈兴华电话。
“秦小姐，我兼职了精神病院的保洁，和夏婉接触了一段时间，她很有可能是装出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