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妈被她吓的都要哭了。
“大小姐，我就是偶尔听到夏婉问先生，夫人药吃多了会不会出什么事，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了！”
“求求你，不要把我的事情说出去！”
秦暖压下心里痛楚，“夏婉在我妈妈还没去世就来了别墅？”
陈妈低着头没敢再说话。
秦暖知道了。
为妈妈不值得。
妈妈为什么会看上秦明谦这种人？
在她的印象里，妈妈是个及其聪明的女强人。
而且并不依赖秦明谦。
为什么会嫁给他？
“你走吧。”
陈妈小心问，“那照片.......”
秦暖当着她的面把照片删除。
陈妈松了口气，连滚带爬跑下车。
一直在前排坐着的顾一和顾二两人对视一眼，没说话。
心里感叹。
夫人真惨啊！
亲爸害死亲妈，就是想为亲妈主持公道，却也没有证据。
秦暖闭上眼，眼角眼泪滑下。
“顾一，走吧。”
顾一应声，“是，夫人。”
到了家，秦暖一个人在竹屋待到晚上。
回房间直接把自己泡进浴缸里。
任由自己沉入水底，被水淹没。
一直到她脑袋昏昏沉沉，意识不清的时候，隐约听到手机铃声。
呼啦——
秦暖从水里坐起来。
连成串的水珠从沿着她的头发落下。
秦暖纤瘦的手掌撑着浴缸边缘，脸色发白，大口喘气。
平息了一会，心底对秦明谦的恨意才渐渐压下。
要证据？
好，她一定会找到证据。
一定会送秦明谦去给她妈妈赔罪。
在妈妈墓碑前磕头谢罪！
秦暖从浴缸里出来，水珠顺着她凹凸有致的曲线落下。
光脚踩在地板上，随后拿浴巾围上。
开门出去，见桌子上的手机不停震动，铃声不断。
走过去，看到是顾西沉的电话。
屏幕上老公两个字像是一束暖阳，驱散了一些她身上的冰冷。
“喂，阿沉。”
秦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和平常一样。
可顾西沉怎么会听不出来。
“老婆，你还有我。”
顾西沉一直打电话没人接，心脏都提到嗓子眼上了。
他想着这个电话再不接，他就要给叶然打电话了。
秦暖知道他肯定知道在秦家发生的事了。
顾一是他的人。
他不会不知道。
秦暖忽然就有点委屈，眼眶酸涩，声音也跟着沙哑起来。
“阿沉，他害死了我妈妈。”
“阿沉，我一定会找到证据。”
“阿沉，就算他是我的亲生父亲，我也一定不会放过！”
“阿沉，我这样是不是太冷血了。”
秦暖忽然觉得有些冷，裹着浴巾缩在床脚边。
头埋在膝盖上，任由湿漉漉的头发贴在她脖子上身上。
“我还是继承了秦明谦的冷血。”
亲生父亲都能下死手。
对，她就没想过让秦明谦活下去。
顾西沉听她一句一句阿沉，心脏抽痛。
低声安慰轻哄，“才不是，我老婆是最善良的人。”
“是最伟大的医生，救死扶伤的天使。”
“在我心里，我老婆做什么都没错。”
“是那些人活该！”
在顾西沉心里，就算秦暖做错了什么，那也是对的。
其他人就算是对了，只要让秦暖不开心，就是错了。
更何况，秦暖根本就没错。
秦暖渐渐回神，吸了吸鼻子，“谢谢你，阿沉。”
顾西沉的心都要化了。
恨不得现在就回去。
“乖，我最晚后天回去，不管去哪你都要带着顾一顾二。”
“嗯。”
挂了电话，陈兴华的信息进来。
“秦小姐，找到张国生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