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！”
猛的用力，我在方剑瞪大的瞳孔中看到刀尖快速坠落，刺进我的脖子里。
他来不及阻止，眼睁睁的看着我喷涌而出的鲜血射在天花板上。
血液顺着划破的伤口流入声带，感受着身体逐渐变凉，我的声音断断续续。
“下次见，畜生。”
12.
当我再次站在方剑门前，我的内心格外平静。
“小暖，你来啦。”
方剑侧身让我进屋。
“等你好久了哟。”
“你上次真的吓到我了呢。”
我直直走进去，坐在沙发上盯着他。
“为什么。”
许久没喝水的喉咙有轻微的刺痛，说话有些吃力。
“为什么是我。”
方剑微蹙眉头，仿佛他从没考虑过这个问题。
“为什么是你？”
他重复了一遍我的问题，低下头，沉思片刻。
猛的，他抬起脑袋，眼睛里的亮光透过眼镜显露出痴痴的神情。
“因为，因为爱。”
“小暖，我爱你。”
明知道这是个变态，我却还忍不住打哆嗦。
“你比我大二十岁！”
“二十岁又如何，我喜欢你，我爱你，我就要得到你！”
方剑痴狂的病态让我一阵反胃。
“我不喜欢你！”
“你还小，你不懂爱。”
他快走两步，到沙发抱枕里翻出一些褶皱的卫生纸和用过的吸管。
“暖暖，你看，这都是你用过的东西，我都有好好保留。”
“我爱你，我从第一次见到你就爱上了，我爱了你八年！”
方剑把吸管拿到嘴边，伸出舌头舔舐，满脸的陶醉。
我被震惊的说不出话，胃里一阵翻涌。
八年前，我还在上中学。
“暖暖，你知道吗，这八年，我一直偷偷关心着你。”
方剑越说越兴奋，仿佛陷入某种美好的回忆。
“我会在你放学的路上等你假装偶遇，会在你扔垃圾离开后翻出来你的东西拿回家珍藏。”
“有时候我看着你，都会忍不住兴奋，在梦里，我把你绑在……”
“闭嘴！”
我再也忍不住，打断了他变态的言论。
“你真让人恶心！”
空气中一瞬间安静。
方剑狰狞的脸逐渐恢复自然，神色晦暗不明。
“为什么总要在固定的时间杀了我们。”
也许是这个问题取悦到了他，我竟然听到他在哼唱小曲。
“这是游戏规则。”
“你这种人就该死，你应该下地狱！”
压抑不住的反胃让我怒吼。
“噗呲。”
方剑先是一愣，然后像是没绷住，抱着肚子笑弯了腰，肩膀抖动，眼尾流出眼泪。
我死死盯着他的反应，紧咬下唇抑制身体的颤抖，铁锈味在口中蔓延。
片刻，方剑终于停止了荒诞的表演。
他抬起眼睛再次注视着我。
“我以为，你会懂我。”
13.
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让我有片刻恍惚。
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女生，有几个朋友，从来没有欺负过别人。
这辈子做过最大的坏事就是偷偷八卦班里的恋情。
我连垃圾都没有乱丢，为什么我会懂一个变态的想法？
“不可能！”
我坚定否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