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7章成功来得太容易
“哎！”莫羡吓了一跳，手忙脚乱地抱住他，男人趁乱还偷亲了她一口。
路过管家身边时，傅行简一反常态地摆出副强硬姿势，冷声训斥他说：“傅家要是缺木匠就去招聘一位，陆小姐可是个外行，你为什么要难为人家！”
“非常抱歉，是我的失误。”管家不明白为什么是他的责任，委屈地低下了头。
陆嘉依望着被傅行简丢在草地上的文件夹，不知该不该跑上去继续纠缠着他，她无措地回头看着宋芳兰，没想到却受到了宋芳兰的谩骂。
“废物，你怎么连这点事情都做不好！”
陆嘉依身子一晃，脸色就好像吃了黄连一样难看，整张脸因为愤怒和委屈开始变得扭曲狰狞。
“我看你是活该穷酸一辈子，连给傅行简擦鞋的机会都没有！”
“老师，您听我解释……”她何尝不想更接近傅行简一点？
“闭嘴，拿着你的琴赶紧滚！”
宋芳兰像是要把在莫羡那里受的气全都撒在陆嘉依身上，趾高气昂地看了她一眼，目光里充满了厌恶之情，而后离开了院子。
陆嘉依气得上下牙直打颤，可又不敢冲上去和宋芳兰理论一番，怒火在她的胸中肆意疯长，却又找不到发泄的出口。
渐渐地，她纯澈的眸子里蒙上一层阴霾，缓缓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。
“您好？”
接通之后，听筒里传来了女人那像是拉动破旧风箱一样刺耳的声音。
下午的时候莫羡终于踏上了第二次谈判的征程，有了上一次的失败教训，她这次在王楠楠身上做足了功课。
若是她再敢拿莫氏集团的丑闻来讽刺挖苦自己，莫羡就爆出她在学校时候那些丑事来还击，以牙还牙。
不过意外的是，这一次的谈判非常顺利，无论莫羡提出什么要求对方都一口答应，甚至对她的态度也恭敬不少。
合同上明确的金额比第一次压缩了百分之十，照常理来说是件很难办到的事情，莫羡已经列好了七八条方案来和对方谈判，可她完全没预料到，成功来得这么容易。
就好像你已经准备了先进武器想要背水一战，才发现对手投降了。
走出会议室的那一刻，季千雪忍不住欢呼雀跃起来，“太棒了，我们成功了！”
莫羡正想说什么，就看见王楠楠满脸阴笑朝自己走来，她用眼神示意莫羡来单独谈谈，莫羡心中疑惑，但最终还是跟了上去。
两人来到一处偏僻的走廊，王楠楠忍不住率先开口，声音里满是讽刺，“真是恭喜您了莫组长，您还真是厉害。”
“怎么，我凭自己能力谈妥的合同，王秘书有什么意见吗？”
“能力？”王楠楠不屑一笑，杏眼里尽是嘲讽轻蔑的目光，“一个睡遍办公室的妓女，有什么脸说这种话？你是在炫耀自己床上功夫很好吗？”
难以想象一个刚刚步入社会的大学生，张口闭口就是这样的污言秽语！
莫羡当即恼了，想也不想地上前推了她一下，王楠楠身子一歪撞上了一旁的栏杆，发出好大一声响，“王楠楠，你再胡说八道的话，我不介意把你大学时候的那些事情在公司里宣扬一下！”
“我说错了吗？你为了这次的项目谈成，不知道睡过多少老板，这么多人为你保驾护航，你可真是能耐啊！”
莫羡高扬起的手臂突然一僵，最终握成了拳头，冷声问她：“你什么意思？”
“你还揣着明白装糊涂？你真以为今天项目能够谈成，是自己的功劳？我实话告诉你吧，早在几天之前公司高层就已经做出决策了，今天不过是陪你演一出戏而已！要不是上头有个神秘人一掷千金，只为搏美人一笑，你真以为你有这么大的能耐压缩百分之十？”
王楠楠并不清楚这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，她只靠自己的臆测，把事情转述得肮脏不堪，就像是古时候周幽王烽火戏褒姒，一定是有人为了讨莫羡开心，才这么做的。她的话一下子让莫羡愣住了，眼中尽是来不及掩饰的错愕
“所以说，你当婊子还立什么贞节牌坊？”王楠楠笑着回敬了莫羡一句话，看莫羡脸色发白的模样她就心情大好，踩着恨天高得意洋洋地走了。
她被耍了吗？
她信誓旦旦地和傅行简保证，甚至做了这么久的准备，男人只是为了看她的笑话吗？
他从一开始，就认为她什么都做不成吗？
这一刻，莫羡只觉得耳边嗡嗡作响，脑子也是乱糟糟的，无边的寒意席卷了她的四肢百骸，连心都变冷了。
下午兼职结束后，莫思芮和司机说自己想去买些私密的生活用品，要司机晚点去商场接她。司机并没对这件事多做打听，也没把她的行踪放在心上。莫思芮准时来到了约定的餐厅，陆嘉依已经等候多时了。
她心中有个预感，陆嘉依和她的缘分不只是在音乐上。
“坐吧，看看喜欢吃什么，我来请。”陆嘉依一早摆好了妥帖的笑容等着她，即使心中复仇的火焰熊熊燃烧着，也并不急着说出自己的目的，“今天兼职很辛苦吧？”
“谢谢，店里今天不太忙。”莫思芮尽可能地让动作维持着优雅，即使她已经很久没来过这种地方吃饭了，也不能展露出半点穷酸的影子，让人家看了笑话。
她熟稔地念了一串英文，甚至连配菜的样式，红酒的产地都仔细斟酌一番，像是经常光顾这里的行家。
“您看起来对这些很熟悉，家境应该不错吧？让我猜猜，莫姓在L市不太多，我认识的几位莫姓朋友都是出身名门，还有一位叫莫羡的朋友，她更是厉害……”
陆嘉依有意无意地把话题往莫羡身上揽，说这话的时候她斜睨着莫思芮，果不然捕捉到了她脸上一闪而过的诧异。
“您认识莫羡吗？”莫思芮急忙问。
或许陆嘉依也是莫羡的死敌，老天这么英明，难道这就是她和陆嘉依的缘分所在？
“唉，确实认识。”陆嘉依摆出了一副苦恼的样子，合上菜单叹了口气，“不过她似乎很讨厌我，今早她还把我痛骂一番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