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我就不明白了,你天天这样发神经是为了什么?”张月娥真是想不通。

    “要说你惦记陈致远,当初又是你先不要他的。”

    “要说你嫌弃雨生,这又是你寻死觅活的逼着人家娶你的。”

    “妈。”夏兰香打断她,“我就是见不得夏晓禾好,行了吧?”

    张月娥无语,“你们又不是仇人,她过她的,你过你的,再说,你们是堂姐妹,她要是过的好了,对你也是有利的。

    都是一家子亲戚,说不定将来还能互相拉扯一把呢。”

    “我才不稀罕。”夏兰香眸里闪着恨。

    前世,夏晓禾那样风光富足,也不曾帮过她分毫啊。

    张月娥瞪她,“不稀罕就不稀罕,但你别再犯蠢了行不行?你爷奶跟你大伯一家可都盼着晓禾能在城里出人头地,将来带着全家人跟着享福呢。

    你现在天天在这里说那些丧气话,不招人恨啊?”

    夏兰香撇嘴,“哼,等着吧,很快他们就会知道真实情况了。正月?哼,我看夏晓禾正月未必能回家来。”

    “啥意思?”张月娥一愣。

    夏兰香哼道,“她公公瘫在床上呢,不得人伺候着啊?再说了,这从省城回来一趟,要路费吧?要给家里买年礼吧?这些可都要钱呢。

    夏晓禾身上能有多少钱?陈家能给她钱?哼!

    只怕陈家现在这个状况,自身难保哦。”

    “行了行了,又说这些?”张月娥真是懒的说了,只道,“你回你婆家吧,过年前就别回来了,还有,不管晓禾在城里啥样,我都不许你再乱嚼舌根了。

    再乱说话,小心你爷奶以后都不准你进门。”

    夏兰香一点不怕,“哼,我说不说的,反正事实如此,妈,你就等着吧,夏晓禾正月一定回不来。”

    说完,昂着头,像是干成了什么大事似的,骄傲的走了。

    张月娥都瞅无语了:这死丫头,一准心里还惦记着陈致远。

    夏兰香回家之后,恰好萧雨生早上从鱼塘回来打算吃早饭。

    两人从上回在镇上汽车站那遇见夏晓禾要进城的那天起,就开始冷战。

    期间,萧雨生谈了几笔生意,卖鱼挣了些钱,还给钱给萧母和妹妹买过年的新衣裳。

    唯独一毛钱没给她。

    夏兰香为了要钱跟他吵了几架。

    所以,两人冷战期间,要么吵架,要么互不搭理。

    这次在院子里碰着了,萧雨生又当她是空气一般,完全忽视,径直去厨房盛了碗粥,拿了根煮熟的红薯吃。

    夏兰香顿时眼睛里又要喷出火来。

    端着饭碗出来的萧家母女,一见夏兰香那架势,顿觉得不妙,两人连忙端着碗就出了门,去隔壁邻居家了。

    “萧雨生。”夏兰香果然冲着萧雨生又冷笑了起来,“夏晓禾来信了,怎么样?想听听她信里的写的啥吗?”

    无聊!萧雨生连眼皮都没抬,大口吃着碗里的粥。

    吃完,他还得去鱼塘忙活,今天还要给镇五金厂送鱼去呢,得赶在人家食堂做饭前,赶时间,没工夫搭理夏兰香。

    可他越不说话,夏兰香就越气。

    “萧雨生,别以为你不说话,我就不知道你心里想什么?我告诉你,夏晓禾说了,她在陈家过的非常不好。

    陈致远那狗男人,一回城立马就变了脸。”

    “夏兰香,你他娘的少放屁!”萧雨生脸色铁青的咒了一句,转身进厨房,将碗筷放下就要走。

    夏兰香见状却哈哈大笑起来,“萧雨生,你这是心疼了吗?哈哈,可你心疼也没用,夏晓禾她的苦日子还长着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