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是觉得自己要是考上大学了,她一个小学生跟着他会不般配,所以私底下下了苦功夫来练字的?
陈致远心头莫名一阵感动!
“晓禾,喝水吗?我给你倒点热水来?”
“哦,谢谢啊。”晚上那麻婆豆腐有点咸,她确实想喝水呢。
陈致远应了一声,出去倒水。
夏晓禾自顾自给家人写信。
一夜无话,第二天,吃过早饭,陈致远说去邮局寄信,并且要处理点事,大约中午回来吃饭。
陈致文先将轮椅拿到楼下院子里,再背着陈父下楼,之后,推着轮椅上的父亲,一起去钢厂上班。
昨天陈父去厂里,同几个技术科的老伙计一起研究了那坏的几台机器,多是零件老化或者坏了。
但是,这机器年代久远,如今零件不好买。
他们商议了一番,打算请机械厂帮着加工,于是,昨天下午回来,陈父都在房里忙着画零件......
今天父子两个上班时,一路雄赳赳气昂昂的。
夏晓禾回屋,将昨晚陈红玉送的那一包碎布头,拿上也出了门。
没去别处,夏晓禾径直来到昨天做锦旗的那家裁缝铺。
裁缝铺开门挺早,女老板娘赵素华已经拿着熨斗在熨衣裳了。
“阿姨,早啊!”夏晓禾进屋就热情招呼。
赵素华抬头看到了她,放下云朵,笑问,“你怎么这么早过来了?该不会又是要做锦旗吧?”
要是天天做锦旗,一天五块钱,她都不需要再接衣服做了。
哈哈,做锦旗赚的多了。
“今天不做锦旗,做别的,我自己带料子来了。”夏晓禾利落的将小包裹放桌子上,打开后,拿出碎布头来。
赵素华一瞧,顿时傻眼,“姑娘,这些小碎布,做不了衣裳呢,就算拼起来,做出来的衣裳也不好看。”
那样花花绿绿,拼拼凑凑的,做出成品来会像打满补丁的,难看。
“不做衣裳。”夏晓禾挑拣出一块尺寸大点,质地好点碎花棉布,照着自己身前比划,“这个,你看,从这里裁,不用做整件衣裳,咱们只简单的做成一个衣领,你看可以吗?”
“只做领子?”赵素华也是有些讶异,“只有领子怎么穿?”
夏晓禾笑道,“就正常穿嘛,放在毛衣、外套里面,这样,既节省衣料,又增添美观,而且,洗起来还方便,这么小小一块料子,拿出来随手一搓多方便啊。”
赵素华听她这一解释,就懂了,“行,那我给你做。不过,我平时做衣裳都是按件收钱,你这连半件都不到,我怎么收费?”
“那您平时做一件褂子多少钱?”夏晓禾问。
赵素华,“那要根据面料啊,你要的样式啊再具体收钱,像这种料子做件简单的褂子的话,一般一块二到一块五一件。”
夏晓禾心里立刻算好了账,“那这样,这种好一点的碎布头,你给我做出一件假领子来,我给您三毛钱一件,可以吗?”
“三毛一件?”赵素华拿着布头一打量,当即决定,“没问题啊。”
做个领子比做成衣要简单太多,甚至都不用怎么裁剪,不用剪前后片,不用裁剪袖子,不用开扣眼,锁扣眼,钉扣子,工序太简单了。
只要剪个领子出来,照缝纫机上溜几圈一件就出来了,简单!
这三毛就跟白捡的一样,而且,人家自己出料子。
她这三毛完全是加工费了。
“行,那其他的,比如这种四方形的小碎花的,你可以多找几片差不多的,你给我照这个样式做出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