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有了轮椅,但是上下楼还是需要有人帮忙的。
陈致文笑道,“有什么辛苦的?我就全当锻炼了。”
“那个,酒打回来了,咱们趁热吃?”陈红玉将酒瓶往桌上一放,提醒众人。
她妈下午就忙活菜了,再不吃,菜就要凉了。
于是,陈致远兄弟俩又将桌子往中间搬了搬,夏晓禾将条凳,椅子搬过来。
桌子不高,陈父坐在轮椅上也是刚刚好。
其他人落座,陈致文拿起酒瓶,先给陈父的酒杯倒满,接着给大哥,再是自己的。
“今晚高兴,都喝点?”夏晓禾提议。
事实上,她酒量不差。
陈致文询问的看向大哥,大嫂能喝酒不?
陈致远笑了,“行,那再拿个杯子。”
陈父道,“给你妈和红玉也都拿一个,晓禾说的对,今晚高兴,咱们都喝一个,不会喝就少喝一点,主要是高兴。”
“我去拿,致远不知道在哪儿。”杨文秀起身去拿了三个白瓷酒杯过来。
陈致文起身,又给倒了酒。
不过,每人杯子都没倒满。
接着,陈父先举起酒杯,说了一番感慨的话,最后大家一起碰杯。
夏晓禾还说了一句应景的话,“来,喝了这杯酒,祝我们越来越有!”
众人都笑了。
喝酒吃菜,众人热闹。
尤其是陈父,两杯酒下肚,脸红了,眼睛红了,那话也一箩筐一箩筐的往外蹦。
从他幼年丧父,母亲辛苦抚养他们兄妹三个开始讲起,讲到他少年求学,青年入伍,后来到钢厂工作。
一桩桩一件件,他记得那么清楚。
最后,陈父直接喝趴下了,趴在桌子上似乎睡着了。
杨文秀听到最后,红着眼眶跟儿女们笑说,“他啊,今晚说的话比过去那八年加起来还要多呢。”
众人听着心里酸溜溜的。
最后,陈致远兄弟将陈父抬上了床,夏晓禾和陈红玉帮着收拾桌碗。
杨文秀打了热水,进屋帮陈父洗脸擦手。
陈致远出来,见夏晓禾忙活,就捋起袖子,“我来吧。”
“嗯,这样。”夏晓禾直接叫来陈致文,当着这兄妹三人道,“昨晚我忘了一样,就是这以后家里的家务啊,咱们四个人也得分配好。”
虽然每个月除了生活开支外,又另外给了杨文秀工资。
但是,夏晓禾觉得家不是一个人的,这家务都有份,都要参与。
不能交给杨文秀了,他们这些做儿女的就理所应当的享受了。
“怎么分配?”陈致文问。
夏晓禾,“个人的衣裳得自己洗,屋子自己收拾,另外家里一月一次大扫除,大家都要参加。
再有就是晚上刷锅洗碗的问题,妈做饭,咱们四个就负责善后了。
好安排的很,今晚要是致远的话,明天致文,后天就是我,大后天就是红玉。
之后就按这个顺序,咱们轮着来。
谁要是那天有事做不了呢,那就往后顺延到下一个人,那人过后再补上。”
陈致文笑了,“我看行。”
陈致远点头,“嗯,我同意。”
陈红玉撇撇嘴,“我也行。”
原本,她觉得夏晓禾既然是陈家媳妇儿,这些家务自然就从母亲身上落到她身上的。
可是,如今两个哥哥都做了,夏晓禾自己也没偷懒,自己也便应了。
家务活就这么轻松愉快的安排妥当,让夏晓禾挺意外的。
在老夏家,这种做饭洗衣刷碗的活那都是女人干的。
以往,大家都一样的下地挣工分,男人们回家就坐那歇着,闲聊,女人们则开始忙活家务,做饭。
等吃好了饭,一家子又继续下地干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