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不,两个老实人走到了一块,受着爹娘老子欺压,日子过的辛酸的很。

    前世,夏晓禾这个时候也年轻,自己每天还要下地挣工分呢,也没精力去管大姐的事。

    可如今她心境完全不一样了,对付赵老太这种老油条,自然有一手。

    先是威压,对方服软,便开始怀柔。

    大姐这样老实的人,让她离婚也不可能,她自己如今才重生回来,还未在城里立足,很多事情需要徐徐图之。

    所以,大姐不能离婚,还得在老赵家过日子,还得跟赵老太相处,那么,就不能将关系闹太僵。

    毕竟,就算自己现在将赵老太揍一顿,回头她走了,受气的还是大姐。

    于是,夏晓禾耐着性子跟这赵老太掰扯,拉着赵老太的手就开始语重心长道:

    “不过婶子您日后还得注意些。刚才老远的,我就听见您在家里骂呢。

    这我都听见了,隔壁邻居们能听不见?

    他们要听见了,会不会传出去,说您老在家磋磨媳妇孙女呢?”

    “那谁家还没个碗碰锅沿的时候?”赵老太争辩。

    夏晓禾摇头,“不是这话,婶子,我分析给您听呢。

    您想啊,您刚才骂的那些话,叫外人听了,就知道您在家磋磨媳妇孙女。

    这一个会对您的名声不好,我记得除了我大姐夫之外,您还有两个儿子一个闺女吧?

    您要是落个差名声,这另外两个儿子将来说亲,小闺女还要嫁人,只怕就难了,毕竟,外人一打听您名声不好,谁愿意跟您家结亲家呢?”

    “我......”赵老太心咯噔一下,还真是那么回事。

    夏晓禾没让她插话,继续道,“这第二个,你们家争吵,也让外人觉得您老赵家人心不和。

    一个家庭不和睦,人心散,这就容易叫外人钻了空子,欺负你们,占你们家便宜......”

    赵老太一听她这话,再一想上个月她偷摘了人家地里的南瓜,叫人抓住给打了,当时她小儿子和小闺女都在,愣是没一个敢上前帮忙,事后,全家人更没有一个人给她出头的。

    没错,这就是人心不和睦,人家瞅准了她没人帮,这才欺负她的。

    “她二姨,你这话说的可太对了。”

    “是吧?”夏晓禾一副为她着想的模样,“所以啊,婶子,你以后得对我大姐和丫丫好,要让她们娘俩吃好穿好,这样才显得您老厚道。

    这叫外人看见了,都会说,哎呀,这给老赵家当儿媳多好啊,瞅瞅她家大儿媳日子过的,婆婆疼爱,男人听话,吃穿不愁的。

    那些个家里有闺女的,怕是不用您找媒婆提亲,人家看我大姐日子过的好,就会主动上门呢。

    这不是给您老省心又省钱了?”

    赵老太被说的越发心动。

    话说,她三个儿子,曾经一度是她的骄傲,可是随着孩子们一天天的长大,婚事也让他头疼。

    每个都要彩礼,都要屋子,要粮食吃饭。

    老大结婚,自谈的,还算不错。

    可老二、老三就没那么幸运了,尤其老二,两年前就开始不停地找媒人相亲了,相了不下十个了,愣是一个没成。

    现在听着夏晓禾这一番分析,赵老太如醍醐灌顶,“对,她二姨,你说的真对,保不齐就是这原因。”

    说话时,她眼睛还朝夏晓菊瞅了去,带着补丁的旧袄子,灰扑扑的,还短了,头发也乱蓬蓬,脸上黑黢黢,连孩子都一脸脏兮兮的。

    这样的形象,一出去可不得叫人说闲话?误会她磋磨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