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爹妈因为没有生儿子,在村里窝囊了小半辈子了,她大姐夫也是个没有文化的窝囊妈宝男,如今夏晓禾就要借陈致远这只金凤凰来给夏家大房抬抬身价、长长脸。
虽然没有儿子,但是夏大江和周兰两口子有个城里的大学生女婿啊,就凭这,往后村里人要轻视的时候就得掂量掂量。
而且,这不但是做给村里人看,夏晓禾也有意做给夏家人看,尤其是夏家老两口。
二房有两个儿子,他们偏疼二房可以,但是一直打压大房,欺负她爸妈老实,夏晓禾就不乐意了,如今有了金凤凰孙女婿,起码日后他们想要欺负大儿子大儿媳的时候,得想想这个二孙女和二孙女婿答不答应。
绕着村里转悠了一大圈,夏晓禾才带着陈志远回家。
一进院子,夏晓禾就喊了一声,“爸,妈,致远来了。”
若搁从前,女婿上门没什么大惊小怪的,可如今陈致远是准大学生,将来前程似锦呢,说不定就是老夏家的靠山呢。
因此,一听这话,不止是夏家大房两口子,夏老头夏老太还有二房两口子,全从屋里出来了。
“呀,致远啊,来就来了,还带啥礼啊。”夏老太一见陈致远手里提着东西,笑呵呵的上来就拿。
“我也是这意思,都是自家人,来吃个饭,不用带东西,他偏要带呢。”夏晓禾眼疾手快,一把就夺过陈致远左手里的两包糟子糕,塞给夏晓花。
“来,晓花,这糟子糕拿屋去。”
“哎!”夏晓花抱着糟子糕就往大房那屋跑,生怕慢了一步被她奶给抢了。
若这东西经她奶手,她肯定是连一点碎渣都捞不着的,还是她二姐好。
夏老太手里扑了空,顿时脸色不好。
一旁,夏大江和周兰两口子脸上也讪讪的,话说他家二丫头这性子啊,可别叫女婿笑话。
夏晓禾全然不在乎众人尴尬的脸色,转而将陈致远手里的豆腐递给夏老太,“奶,这是致远特意买的豆腐,咱晚上做了吧。”
“这么多豆腐啊?得有一斤多吧?”夏老太得了东西,脸色又好转起来,这豆腐可是好东西,隔壁老谢家,家里儿女出息,日子过的不错,三天两头的买豆腐吃,常常的还端着饭碗到她家炫耀。
哼,今天瞧好吧,她孙女婿一下子买了这么多呢。
“两斤呢。”夏晓禾纠正,一面指着院子里找食的鸡,“奶,就那只大红冠子鸡吧,抓起来晚上给炖了吧。
你孙女婿头回来家里吃饭,炖只鸡不为过吧?”
说话间,她快步走到屋檐下,拿起窗台上的棒槌,一棒槌砸了下去,那鸡就打蔫了。
夏老太提着豆腐的手抖了两抖,脸皮跟着颤了颤,她这拒绝的话还没出口呢,鸡就没了。
夏老太踮着小脚就跑到墙根底下,捡起地上的鸡,晃了几晃,完全死透了,气的就骂,“你个遭瘟的死丫头,这可是咱家下蛋的老母鸡,你给打死了,你个扫把星,讨债鬼......”
“奶,致远还在呢。”夏晓禾提醒,“另外,一会老秦叔要到咱家吃晚饭,我还指望着他能将队里记分员的工作给我爸呢,这晚上不得弄丰盛点啊?”
“啥?让我当记分员?”夏大江又惊又喜又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二闺女。
夏老太两眼冒光:“这记分员可是好差事,不干活,每天就拿本子记记,还能拿整工分,这好事能落咱家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