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这样的夏晓禾,嫁给泥腿子萧雨生后,日子却过的风生水起,靠包鱼塘在村里第一个盖起了二层小楼。

    而她那时却在城里伺候公婆,每天擦屎擦尿的还得被小叔子小姑子欺负,还得防着陈致远有外心。

    后来,离婚后,她背井离乡,本想着去南方淘金,却被骗失足成了发廊女,还染了病,最后惨死出租屋。

    她不服,她不甘,明明从小啥都不如自己的夏晓禾凭什么会活的那么好?

    夏兰香掩去眸底戾色,还假惺惺的劝道,“晓禾,进城之后,无论婆家怎样?该忍的还要忍,咱们女人啊,得认命。”

    “好好好,认命。”夏晓禾吃完,将搪瓷碗放桌子上,随即就笑眯眯的拉着她的手说,“堂姐,你来探望我一定不会空手来的吧?快给我看看到底带了啥礼物?”

    夏兰香一时被问住,她还真是空手来的。

    重生之前,她一直讨好陈致远,重生后一反常态逼嫁萧雨生,这让所有人都不理解。

    甚至连她爹妈都骂她是蠢货。

    前几天,得知陈致远考上了大学,一时间她成了全村人的笑柄,她爹妈更是将她叫回家狠狠又骂了一顿。

    骂她傻,骂她蠢,一个大学生不要,偏要嫁个泥腿子,还是自己死乞白赖的赖上人家嫁过去的。

    夏兰香自是知道缘由,只跟爹妈解释,“你们且看着吧,就夏晓禾这样的性子,进城之后准没好。

    而且陈志远他一个大学生将来毕业,没家世没背景,顶多也就当个老师而已,一辈子的穷教书匠,没出息。

    而雨山不一样,他是干大事挣大钱的人,将来你们就等着享福吧。”

    话虽如此,可看到所有人都羡慕夏晓禾,夏兰香心里很是还不舒服,前世,她也是这样被人羡慕嫉妒过的呢。

    可巧夏晓禾这两天病了,一直昏迷不醒。

    夏兰香今儿听说醒了,便想过来刺激几句,也好发泄下这几天心里头的憋屈。

    没想到夏晓禾竟然不要脸的还跟她要东西?

    “咋?”见夏兰香僵着脸不说话,夏晓禾一脸不敢相信,“姐,你还真是空手来的啊?姐,从小爷奶可都一直夸你最知礼懂事的,你咋来探望病人都不带东西呢?”

    “哦,来的急,忘拿了。”夏兰香干笑着回答。

    夏晓禾也跟着笑了,“这样啊,我就知道堂姐你不是那种假惺惺的人嘛。那你给我准备了什么?我跟你一起去拿吧,咱都一个村里住着,几步路的事。”

    “不用,回头我给你送来。”夏兰香拒绝,萧雨山昨天下田不小心踩着了碎玻璃,脚扎破了,挺深的,今天就没干活一直歇在家呢。

    她可不想夏晓禾再跟萧雨山见面。

    夏晓禾却掀开被子,直接拿了炕尾的棉裤穿上,“没事,我躺了两天了,身上酸的很,正好陪你走走路,活动活动筋骨。”

    穿好衣裳,下了炕,夏晓禾又走到窗户边,拿了那把豁齿的塑料梳子,对着一把小圆镜,梳起了头发。

    小圆镜有些模糊,夏晓禾拿袖子擦了擦,镜子里立刻清晰的映出一张标致的鹅蛋脸,只是病了两天,脸色稍稍有些苍白,但越发有种惹人怜的感觉。

    果然,她是这么年轻貌美啊。

    前世,夏晓禾对自己的美貌全然不知,也没在乎过,还是来进了城,都夸她美,她也渐渐才意识到自己的确挺好看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