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大夫人脸色凝重,拿过那玉佩,有些不解:“献王妃也没有把这玉佩收走。”
宋薇瑶摇摇头,哽咽道:“女儿不清楚。”
宋薇玉看看那玉佩,神色慎重道:“这怕是献王妃给咱们的选择,以及留的余地。”
宋大夫人与宋薇瑶看向宋薇玉,表情不解。
“大伯娘!”
这时,宋青之匆匆忙忙自外头进来。
宋大夫人忙站了起来,还没问什么,宋青之就急忙问道:“大伯娘,大伯和祖父可在家?”
宋大夫人道:“出门访友去了,还未归。
不过,方才已经让人出去找了。
怎么了,慌慌张张的?”
宋青之道:“陛下突然晕倒,急诏诸位大臣进宫议事,情况恐怕不妙。
就刚才,我爹已经被叫过去了。
估计因为你们住的远,等会宫里估计要来人。”
宋大夫人脸色一变,只因陛下晕倒已经不止一次。
但是以往并没有这种兴师动众,召集群臣。
“快,多叫个人去催!”宋大夫人等人隐约感到风雨欲来的危机。
……
皇宫内,乾清殿的寝殿外,站了许多大臣。
本来应该坐在轮椅上的凤亦尧,此时正跪在地上,好似罪人一般,双手按地,垫着额头不敢抬起。
群臣在后面站着,小声议论着。
随着时间的推移,重臣越发的焦躁。
“献王殿下与献王妃进去这么长时间了,也没有见出来,也不知道陛下病情如何了。”
说话的是皇室宗亲里的四叔公,四叔公看了看周围。
没有人接自己的话,就是厉王也难得的沉默着。
只因今个夏帝被气到,也有他一份。
“没有人进去问问?”四叔公扫了在场一圈,“你们就如此放心那两口子?
本王听说,这两口子——”
“四叔公道听途说的事情还是不要拿出来讲了。”
沐王爷直接打断了他,瞥了一眼厉王,“现在还有人因为道听途说的事情,冒充好人,说什么铲除逆贼,结果妻女都搭进去了,还不知道能不能出来呢!”
厉王听得这话就不乐意了:“没有真凭实据的话,休要血口喷人。”
“献王弟何时没有证据就将人抓到府衙过?”沐王爷冷笑,“你就嘴硬吧!
你们将陛下气倒,最好祈祷陛下快点康复,不然的话,你们怕是少不了这弑君之罪!
还敢怀疑献王弟与王弟妹心怀鬼胎?”
说着扫了一眼四叔公。
四叔公一噎,倒是不敢说什么了。
是啊,陛下气倒,厉王也有分。
一群人正说这话,突然一人,就要往里闯:“不行,我得进去看看父皇。”
护国公一把抓住冲动的宣王:“宣王殿下,您这是做什么?”
宣王道:“献皇叔都进去这么久了,本王不放心。
是好是歹,总得有个说法。
这已经快半个时辰了!”
护国公劝道:“里面也不止献王殿下与王妃,还有舒王殿下。”
“二皇兄自陵州回来了?”宣王做出讶异的表情。
其实他来的路上就已经知道了,正是因为这样,他才着急。
但是当众情况,他是不能知道的。
因为来了后,并没有人跟他提及。
这么久不出来,若是父皇有个万一,都够写传召圣旨了。
“是的,当时舒王殿下也在的。”护国公说着看了一眼地上跪着的孝王。
这时,有宫人带着一个老者匆匆而来。
“你们看,那不是宋太傅吗?”有人喊了一声。
所有人立即回头,纷纷看了过去。
果然看见头发花白的宋太傅被宋大爷搀扶着,跟在小太监后头跑的直喘气。
一行人到了跟前,众大臣就想上前问好。
小太监却道:“让让,都让一让。”
直接领着宋太傅就往阶梯上走。
众人看见这情况,不明所以:“李公公……”
李公公却是打断问话的人:“有什么事儿等陛下好了再说,陛下如今急诏宋太傅父子,麻烦诸位大臣不要阻挡。”
说话间,就领着父子二人上了台阶。
守着寝殿大门的段青连忙打开门,放了几人进去。
“本王也要进去看父皇!”宣王连忙就往上冲。
才到门口,却被段青给阻拦住:“宣王殿下,不得陛下传召,任何人不得入内。”
宣王唇瓣动了动,看了一眼合上的房门,到底没敢硬闯。
而是走到门边,问段青:“至少让本王知道父皇的情况,为何这么久不出来,也好安大臣们的心。”
沐王这时在后面来了一句:“想必是没有大碍,不然也没有办法下令宣召宋太傅进宫。
如此咱们倒是安心了,如今就静待陛下命令便是。”
护国公跟着附和:“对对对!”
顾长远说:“小女医术不凡,还有那么多御医在,陛下一定吉人天相。
宣王殿下,你就算现在进去,也帮不上什么忙。
需要咱们的时候,陛下自然会传召。”
“对啊,请宣王殿下稍安勿躁。”
原来一直不说话的几个文臣也都跟着附和。
宣王扫了一圈,基本上都是以前与宋太傅有些师生情的。
这哪里是顺应天命,这分明是看宋太傅进去了,还没如何,就已经站了宋太傅的边。
宣王只好沉默下来,眼神担忧的望着寝殿的方向。
厉王扫了一眼在场,眼神晦暗不明。
最后又与四叔公眼神交汇。
四叔公眼神一闪,又开始说话了:“厉王侄儿,今日这件事,叔公我要说你几句。
你是怎么管束女儿的,之前都进过宗人府几回了?
孩子不懂事,不长记性。
你们做大人的,也不会好好教导?
怎么又出门招惹是非,惹到阿御家媳妇头上?”
厉王愁眉苦脸道:“是本王最近没有顾得上后宅,没有想到这孩子又胡闹去了,明明她之前跟本王保证,一定乖乖听话。
估计这回是担心兄长,才想叉了。”
“哼,胡闹?”顾长远冷哼,“当众指责我女儿逼死孝王姬妾,构陷污蔑她清誉,你只管这叫胡闹?
这叫恶毒,这是犯法!
不是一次两次了,这回贵府王妃还在后头撺掇,带头设计陷害。
厉王,我顾长远今日话撂这儿了。
这件事,我定北侯府决不罢休!”
厉王喊道:“定北侯,你这话就过了。
我们也不知道那江玉心是假死,若非她以死明志,我们怎会笃定我儿冤枉?
为保我儿清誉,自然抓住机会证明清白。”
说着看了一眼地上跪着的凤亦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