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云曦提着小蛋糕,按照地址,找到了顾“软绵绵”的地址。
对方住在一处高档小区,大平层,一梯两户那种。
黄金地段,离自己的地方倒是不远。
她按响了门铃。
过了好一会,门才缓缓被人打开。
看见面前的人,姜云曦愣住了。
“怎么会是你?”
秦时妄穿着浅灰色的针织衫,站在门口,一只手插在休闲裤的口袋里,另一只手搭在门框上。
一副闲散的模样。
姜云曦想到顾的昵称,软绵绵。
神特么的软绵绵。
她还以为是哪个风华正茂的小姐姐呢。
秦时妄微微挑眉,露出一个疑惑的表情。
“姜特助,怎么会是你,真惊讶。”
“……”
“你的演技太浮夸了。”
姜云曦微微后退一步,跟他保持了点距离。
“你怎么会知道我在网上开了蛋糕店?”
“我不知道,我就是无意中看到你的蛋糕店,又随便的点了个草莓蛋糕,没想到居然是你开的,还真是巧。”
姜云曦没吭声,但是那个小表情摆明了就是不信。
秦时妄也不心虚。
谅她想破了脑袋,也没想到会是程烨跟他通风报信。
姜云曦将蛋糕拿过去。
“你的草莓蛋糕。”
“谢谢。”
秦时妄礼貌接过。
“离开秦氏,你还真的去开蛋糕店了?”
“嗯。”
姜云曦转身就离开了。
在等电梯的时候,她的手机突然响了一下。
是夏千澜的语音消息。
她点开,只听见里面传来她尖锐的求救声。
“救我!我在……”
只有一半的语音,应该是被人掐断了。
姜云曦立刻回拨了过去。
却始终无人接听。
她急了。
报警!
这是第一个念头。
她赶紧按着拨号键,正准备拨打号码,突然想到什么,猛地又转身,走了回去。
秦时妄还站在门边,手里拿着一个一个银色的打火机,似是准备点烟。
看到她去而复返,他漂亮的桃花眸中有些意外。
“怎么了?”
“我……”
姜云曦有些不知道怎么开口。
秦时妄敏锐的察觉到了什么:“有什么事,你直接跟我说,姜特助,我不吃人。”
姜云曦咬着唇。
“秦总,你能帮我个忙吗?”
……
五分钟后,秦时妄载着姜云曦,疾驰在了公路上。
他戴着耳机,正在吩咐手下的人。
姜云曦坐在后座,低着头还在试图拨通夏千澜的手机,却一直没有回应。
她拨打了邵天阳的联系方式,亦是没有动静。
实在是反常。
秦时妄挂了电话,朝着后视镜看了一眼。
眼神一下子变得深邃。
天知道,他看见姜云曦找他帮忙的时候,他有多高兴。
浑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了,还得装作一副平静的样子。
“打通了吗?”
“还没有,千澜是跟邵天阳一起出去的,现在两人都联系不上了。”
“放心,我已经让人先过去处理了,夏千澜不会有事的。”
“嗯。”
姜云曦只是轻轻应了一声。
很莫名的,听到秦时妄帮忙,她就会觉得很安心。
转头看着车窗外飞速闪过的夜色,姜云曦有些恍惚。
这个温柔强大的秦时妄,跟那夜嗜血如罗刹般的秦时妄,交织在一起。
让她心中泛起一团复杂的情绪。
她又见解不透这种情绪,便只想逃避远离。
到半路的时候,秦时妄那边的人回电话了。
说夏千澜没事了。
姜云曦总算是放下了心。
一个多小时后,二人到了目的地。
秦时妄带着她大了邮轮,有专人下来迎接,带着二人到了里面的一间豪华包间。
一进去,姜云曦便看见夏千澜坐在沙发边,捧着一杯水,低着头一言不发。
旁边还有几个人。
其中有一个居然是熟悉的面孔。
“程简?”
程简转头:“云曦。”
听见她的声音,一直低着头的夏千澜总算是有了动静。
“曦宝……”
她抬起头,眼眶一下红了。
姜云曦赶紧走过去。
“你怎么了?你的脸……”
夏千澜的脸上有巴掌印,脖子上还有掐痕,头发有些凌乱,一看状态就不对。
夏千澜咬牙。
“我被人下了东西,一头猪想要对我强的……不过你放心,他没得逞。”
程简比她更生气。
“他妈的,幸好我来得及时,不然就被那头猪得逞了!”
“夏千澜,你脑子坏掉了么?他那猥琐的眼神这么明显,你还喝他递来的东西,你比我还蠢!”
夏千澜撇着嘴,很难得的没有跟他互掐起来。
姜云曦总算是明白了。
夏千澜被人算计,差点失身,是程简救了她。
“到底是谁对你图谋不轨?”
程简伸手一指角落边的一个人。
“就他!”
姜云曦这才发现,包间的门边,还倒着一个人。
身材肥胖,鼻青脸肿的,还真跟猪头一样。
她勉强认了出来。
“你是上次那个?”
在地下车库对夏千澜动手动脚的男人。
杨建忠看着沙发上的几人,怒从心中起。
“你们给我等着……把我打成这个样子,我要你们好看!”
“这艘邮轮的主人是我朋友,还有公安厅的副局长,也是我的熟人,你们等着,我不会放过你们!”
旁边传来一声点燃打火机的声音。
伴随着一声散漫的警告。
“你不放过谁?跟我仔细说说。”
杨建忠下意识的转头,对上了一张俊美如神祇般的脸。
男人是骨相优越,是极其好看的。
杨建忠却差点吓破了胆。
“秦……秦总?”
秦时妄咬着烟,居高临下的看着他。
仿佛看着一只将死的蝼蚁。
身后已经有人走了过来。
是邮轮的主人,黄洲。
“秦总,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?”
秦时妄扫了他一眼,没理会。
他走到正中的沙发上坐下来,修长的手指夹着烟,眯着眼缓缓吐出一口烟雾,散漫中带着矜贵,说不出的优雅迷人。
但是一开口就让黄洲汗流浃背。
“黄洲,这人说你是他朋友,你倒是说说,你是他哪门子的朋友,帮着他在这欺负良家妇女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