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砚洲昏昏沉沉中,感觉到一只滑腻的小手抚向他的胸膛。
经过他的胸膛,而后顺着腹部,直接往下。
傅砚洲猛地抓住她的手,突然睁眼,一把将人按在了身下。
他身上酒气未散。
“云曦……不,你不是云曦……”
安溪勾着他的脖子。
“你又在做梦了,砚洲……你就把我当成姜云曦吧,我爱你,我愿意为你付出一切……”
她仰头将唇贴了上去。
傅砚洲身子僵了一下,之后反为主,强硬的摁住了她的脑袋,重重的吻了上去。
安溪心中一片狂喜,立刻仰头热情的回应着他。
……
次日,傅砚洲昏沉沉的一觉睡到了半上午。
醒来后只觉得口干舌燥,想去摸床头的水杯。
结果却压到了一个人。
他猛然一惊,睡意顿时烟消云散。
他垂下眸,看见安溪拉着被子盖住半张脸,一双水灵灵的眼睛看着他。
“砚洲……你醒了?”
傅砚洲的眸中掀起剧烈的风暴。
“你怎么在这!?”
话音落下,他脑海里突然回想起了昨夜的一些片段。
他好像是梦到姜云曦了……
后来便跟她纠缠在了一起。
所以,昨天不是梦,跟他在一起缠绵的,是安溪!?
一瞬间,他觉得无比烦躁。
“下去!”
安溪不敢吭声,赶紧掀开被子,下床乖乖的穿衣服。
傅砚洲余光瞥到她身上的痕迹,心底一时不知道是什么滋味。
之前跟安溪在一起的时候,都没上床。
如今都跟她分手了,却闹了这么一出。
麻烦。
安溪将衣服穿好后,泪眼汪汪的看着他。
“砚洲,我昨天怎么也睡不着,就想来看看你,结果你却拉住我的手将我压到了床上……你弄得我好疼。”
傅砚洲扶着额:“你回去吧,你不是还在留院观察么?不该这么跑出来?”
“你是在关心我么!?”
安溪的语气很是雀跃。
她鼓起勇气,突然凑过来亲了下他的脸颊,之后红着脸:“那我先走了……你还会去医院看我吗?”
“再说吧。”
安溪眼底有些失落,转身离开了。
傅砚洲烦躁的从床上起身,准备去浴室,结果看见床单上的那一抹殷红。
他动作一顿,之后冷漠的别开了眼。
……
安溪出了别墅,打开宝马的车门,坐了进去。
她神色有些不安。
不知道……骗过去了没有。
昨天她正准备跟傅砚洲发生关系,结果他却突然从她身上翻下来,嘴里稀里糊涂的说着梦话,喊着姜云曦。
无论她怎么挑拨,他都不理她了。
最后甚至沉沉睡了过去。
她没办法,只能自己放了血在床上,装作二人已经发生关系的假象。
看他刚刚的样子,似乎什么都不记得了……
安溪转着车钥匙,刚准备走,杨燕兰的电话来了。
“女儿,不知道怎么回事,联系不上李强了……他明明说事情办好了就打电话来说的,结果现在还没个回声,真是奇怪了。”
安溪拧眉:“他一直没消息?”
“是啊……你说我要不要去他住的地方找找?”
“千万不要!妈,这事有点反常,说不定李强被人抓住了,你现在要是去,岂不是暴露了!”
“那,那你说怎么办?”
安溪沉声道:“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,之前跟李强联系的手机,也赶紧销号销毁。”
杨燕兰连连应声。
“好好,我知道了……你自己小心。”
之后匆匆挂了电话。
安溪扶着方向盘,想了想,驱车回到了医院。
现在,她只能等消息。
反正李强应该是不会将她供出来的,只要她自己不露马脚就行了。
……
姜云曦在家安然睡了一夜。
次日起来发现秦时妄给她发了消息,说事情已经处理好了。
姜云曦拨通了他的电话。
“秦总,我还是想报警,我担心这次是不是有人故意害我。”
秦时妄声音温和。
“昨天我已经替你报过了,那人叫李强,之前就有案底,在你小区用的是假的身份信息,才应聘上的保安岗位,这个你们小区物业已经道歉了,说会加强相关人员的审核。”
“你报警?可警察这么没找我呢……”
她是受害者,按理说警察肯定要找她录口供的。
秦时妄声音平稳:“你受了这么大的惊吓,我就没让他们过去了,李强的事已经比较明了,我找个好的律师,他应该会多判几年,你暂且不用担心了。”
秦时妄钱多势大,姜云曦没有多怀疑。
“秦总,多谢你了。”
那边沉默了片刻,而后秦时妄的声音缓缓传来。
“姜特助。”
“嗯?”
“你以后,可以不用跟我说那么多谢谢。”
这话姜云曦觉得怪怪的。
鬼使神差的,她想起了昨夜他温柔的摸着她脑袋的场景。
秦时妄该不会……
应该不会。
不等她说话,秦时妄的声音再次传来。
“今天周末,你好好休息。”
“好。”
挂了电话后,姜云曦便起来开始做早餐。
刚吃完,夏千澜风风火火的跑来了。
“曦宝,想我了没!”
她进来就给了姜云曦一个大大的拥抱。
姜云曦笑着将她推开。
“想你有什么用,有异性没人性,最近给我的电话都少了,跟邵天阳去哪快活了?”
“邵狗缠得紧,我实在是脱不开身……不过你放心,你始终是大房,男人都是妾。”
“这种独守空房的大房,还是算了吧。”
夏千澜朝着她竖起一个大拇指。
“不错不错,一阵子不见,都会阴阳人了,嘴上功夫长进了这么多,看样子秦总将你调教的不错。”
“什么调教不调教的。”
这词怎么怪?
姜云曦坐在沙发上,拿起一个苹果,想起秦时妄一些“奇怪”的举动,忍不住开口问道。
“澜澜,为什么你和宛宛都一直拿我跟秦总开玩笑呢?”
“还能是为什么,当然是因为秦总对你有意思啊!”
夏千澜凑过来。
“曦宝,你不会这么迟钝吧?秦总明显是对你有好感啊,不然怎么每次出事都护着你?”
“那也说明不了什么问题吧,要是杨兴有困难了,他肯定也是这样。”
姜云曦眼神有些闪烁。
她这些年一直围着傅砚洲转,身边没有什么走得近的异性。
真不敢笃定秦时妄对她是什么意思。
她不敢瞎猜测。
要是误会了,岂不是得尴尬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