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斯臣瞥了他一眼，“管好你自己吧。”
白嘉是真心想推荐。
“怎么，信不过我还是信不过她？”
陆斯臣不以为意，“恋爱脑的人，滤镜都很厚。”
白嘉让不快。
“你这话我就不乐意听了，说我可以，说她不行。”
陆斯臣冷瞥她一眼，“我是给瑶瑶找家庭医生，不是给你创造恋爱机会。”
白嘉让目的被拆穿，也不尴尬，笑道，“不是，倒也不是非要用我的人，只是寻思着刚好么不是。”他说着，顿了顿，一脸探究地看着陆斯臣，“是连我推荐的人都瞧不上，看来之前那个家庭医生给你的后劲儿不小啊。怪不得你这一大早，就急哄哄跑去把云姨给辞了，你别是看上人家了吧？你要是这么舍不得人家，不行我帮你把人请回来？”
陆斯臣拧眉，“我有什么舍不得的？”
白嘉让懂，“行，你就嘴硬呗。不是我说，你光把云姨赶出江城有什么用，人家不还是什么都不知道？”
陆斯臣越听，眉心皱得越紧，薄唇抿成一条直线。
“我做我的事，为什么要别人知道？”
白嘉让连“啧”了两声。
“你这臭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。之前那些家庭医生各个都被你安顿的好好的，外头传你把人都弄死了，你也一声不吭，这黑锅背上瘾了？”
陆斯臣不耐烦了，拿着文件起身出门。
白嘉让跟在后面喊，“哎？给你说的事儿你上点心，她上学那会就门门第一，之后还拜了名师，技术肯定比你找的那些好！”
陆斯臣不屑一顾，脑海里却不经意闪过迟欢的脸。
……
下午，迟欢去了住院部。
慈心的高级病房，堪比酒店的总统套房。
装潢和陈设不是冷冰冰的白，处处都透着一种宾至如归的暖。
外间没人，迟欢敲响里间的门。
里面传来嘈杂的声音，伴随而来的是一道不耐烦的喊叫。
“都说了别来烦小爷！滚远点！”
迟欢眼皮一跳，这个“小爷”，声音还挺稚嫩。
她按动把手，直接把门推开。
嘈杂声更大更清晰了，电子声里掺杂着人声。
“哎呀卧槽，我怎么又死了？”
“不行，再来一把！小爷非得突突死你们！”
迟欢往里一看，眉头挑起半天高。
只见病房里昏暗的不见天光，被厚重的窗帘挡了个严严实实。
沙发上，三颗脑袋背对着她，前方空白的墙壁上，是一大片投影出来的游戏画面。
没人发现她的出现。
她也没吭声，径直走进去。
哗啦两下，窗帘被她利落地拉开。
灿烂的阳光透过落地玻璃窗倾泻进来，将整个空间照亮。
“卧槽，谁啊！有病吧！”
三个小男孩眯起眼睛，齐声抱怨。
其中一个更是暴躁，直接把游戏手柄朝她扔去。
迟欢眼皮都没抬一下，一把接住。
下一秒，她面不改色地走到茶几旁，放下手柄，顺手关掉了投影仪和游戏机。
震耳欲聋的游戏声戛然而止。
她逆光而立，语调平直，“要打游戏可以回家打，这个病房里不允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