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555章夜色暗涌时往事不可追
顾西城：“是我多说无用还是你自己不敢面对，你敢说你对莫灵泽毫无感情吗？”
这个问题顾西城压在心里很久了，他一直都没有问出口是怕自己承受不住现实的答案，可是今天，他忍不住了。
即便答案不是他想听到的，他也想得到最真实的答案。他宁愿接受伤人的事实，也不愿慕小乔虚以委蛇的应付。
她沉默着，想着要如何回答顾西城的问题，可实话说，她心里也没有准确的回答。
慕小乔：“我不想骗你，也不想敷衍你回答，可我心里真的没有准确的答案。虽然我知道这么说，你不一定会相信。”
顾西城：“但你不可否认，你心里有他。”
慕小乔：“是。”
慕小乔迎面对上他的目光，坦荡的承认了。的确是有，但是占多大的分量，有多重要，她不知道。
顾西城：“那你回答我，在你心中，我和他哪个更重要？”
慕小乔：“这个问题对你来说很重要吗？”
顾西城：“是。”
顾西城看着她，认真说道。
顾西城：“非常重要。”
慕小乔：”我想清楚以后，回答你。”听她这么说，顾西城却突然笑了起来。
顾西城：“不用，你已经回答我了。”
如果这个还需要想的话，那回答也就没什么必要了。
顾西城：“如果没什么其他事情的话，你可以回去了。”
慕小乔：“那我们以后，还能再见面吗？。”
顾西城：“见与不见，对你来说还重要吗？”
慕小乔：“当然，你一直都是我生命中非常重要的人。”
顾西城：“如果只是因为当年我救了你，大可不必这么在意，我对你的恩情，你早就还清了。”
慕小乔：“顾西城，你为什么总是这样以为，难道这些年的相处和彼此扶持在你眼里就只是一句简单的报恩吗？”
许是她的话触及到了顾西城的某个敏感的点，他罕见的对没慕小乔发了脾气，脸色冰冷又难看。
顾西城：“慕小乔，到底是我一意孤行还是你改变了自己的初衷，我想要的是什么你难道不清楚吗？”
面对他的激动质问，慕小乔淡淡开口一问。
慕小乔：“你不要忘记了，当初，是你主动要送我到莫灵泽身边的。”
自从顾西城开始介意她和莫灵泽的时候，慕小乔就一直有些话想说，但是一直都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。既然今天顾西城自己先说的多了些，她也就不藏在心里了。
慕小乔：“顾西城你告诉我，你介意的到底是我，还是莫灵泽？”他被问住了。
顾西城：“你这话是什么意思？”
慕小乔：“如果我是因为其他人而决定离开你，你还会这么介意吗？”
他明白了这话里的一起，眼眸中寒霜一片。
顾西城：“慕小乔，你最好知道自己在说什么。”
语气中的警告她听得出来，可是话已经说到这份上了，再粉饰太平也没什么意思。
慕小乔：“我知道我在说什么，可是你想从我这里得到回答，我为什么不能问你。”
他和莫灵泽之间的旧日恩怨慕小乔并不清楚，但是一定不是什么小事，不然顾西城不会这么大费周章的去对付莫灵泽。
对于顾西城这个心性骄傲的人来说，慕小乔的离开背叛，他大抵是会生气失望。可如果让她做出离开决定的原因是莫灵泽，这对顾西城来说无疑是侮辱。
尽管，他心里十分不愿意承认这一点。
慕小乔说完这话就往门外走去，她也没指望顾西城会坦诚回答，只是说出来了，心里会舒服些。
房间门关上的那刹那，里面传来一阵瓷器碎地的动静，声音清脆，隔着一道门都能听得清楚。慕小乔的身形停顿了片刻，还是没有再进去，迈步走开了。
今天说了这些，闹得也是难看了些，虽然谁都不想走到这一步。
或许，从一开始，顾西城就不该派慕小乔去接近莫灵泽。
关于这个，顾西城不是没有想过，只是在当初想要派人到尚格资本的时候，他没有别的选择，只能将这个任务交到慕小乔的手上。
他没想到的，是慕小乔会在计划实施的过程中丢了自己的心。
在这些之前，他从没想过慕小乔有一天会这么决绝又坚定的想要离开自己的身边。
但他却依然没有就此放弃，往事不可追，那，明日可期否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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