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青蓝咧嘴笑道:“成!陛下,那臣就把您这话当真了!”
瞧见那仨犊子战战兢兢的模样。
沈玉泽朗声一笑道:“行了,逗你们仨玩的,虽然朕是嫡系子,但咱们说到底是同一个爹生的,这么说也是想让你们在战场上为大云出力,别跟在藩地似得耀武扬威。”
此话一出,气氛逐渐缓和。
三王心怀感激道:“多谢陛下点拨!臣弟等定会尽心竭力!为大云为陛下效死力!”
“那你们可得把这话记好,真要在战场上闹出岔子,朕不会像万寿帝君那么宽容,真会立马砍了你们,毕竟国有国法,家有家规。”沈玉泽说。
沈玉泽登基过后,对天下藩王的态度有所改变。
异姓王早就被废了个干净。
在观西州被纳入版图之前,虽说只有十四个州,但就藩的藩王,零零散散的有三十多个。
大多……都是酒囊饭袋。
倒不是他们想当酒囊饭袋,而是自太祖时起,对藩王的态度就是养猪政策。
大多数藩王只需要吃好喝好。
有事了,你们出来打仗,没事就滚回藩地继续吃好喝好。
但沈玉泽却没有这样。
随手减了各地藩王的俸禄,弄得藩王更加怨声载道。
说实话,沈玉泽最初是想逼反这些藩王,奈何他们对朝廷太过恐惧。
时间一长,就接受了俸禄被削减的现实,反而变得更加乖巧。
这下整的自己都不好意思了。
沈玉泽并没有得寸进尺,而是开始向各地藩王指派具体事务,让他们成为地方衙门的协助角色,好让这帮叔伯兄弟们提高存在感。
等着下一代藩王世子上来后,再去削成郡王。
逐步把全天下的藩王,替换成自己同辈且同父异母的兄弟们。
出身皇家的皇子,真要论起纨绔,他们都还算好,甚至算得上是有才之人,自己当初却是在纨绔和荒唐上独树一帜。
考虑到不是每个兄弟都是沈玉尘。
所以,沈玉泽在慢慢给他们机会。
聪明人都能领会其中用意,四王进京就是一个预兆和开端。
这位御天大帝,要用运河把域外十五州和本土十五州连接起来,就需要军力去清扫中间的障碍。
精锐将士们都在域外十五州刷战功。
运河之战,就得让渡给自家兄弟们,然后趁此机会,把一部分藩王塞到域外十五州,保持政权的合理性与稳定性。
把这些事情和四王交代过后,四王也是打心底的佩服起沈玉泽。
这时,十七岁的滇王沈玉燎却是问道:“陛下,您把一切都安排的井然有序,但有件事情臣弟还是想问问,您什么时候立太子哇?”
“不是……你们这一个个的,都啥意思?”沈玉泽问道。
沈玉燎挠了挠脑袋:“陛下,不瞒您说,臣弟此次从滇州赶来,还给您带来了一些云滇当地的美人。”
除了襄王沈青蓝,蜀王和沅王都做了类似的事。
倒不是他们真的为自己延嗣而担忧。
是见成婚许久,苏静娴丝毫未出,这不正好是往三哥身边塞美人的好机会嘛?
但凡以后要是出了个太子。
功劳大大滴!
沈玉泽并没有因此动怒,而是笑呵呵地说:“朕延不延嗣,干你们屁事?就算不延嗣,朕就会立马死?还是说你们巴不得朕立马死?”
“不不不,臣弟没有这个意思,就是臣弟觉得,不孝有三,无后为大嘛……而且臣弟们见陛下斗天斗地,属实操劳的很,也想着送些美人,给陛下解解乏。”
说这话时,沈玉燎还很不好意思。
沈玉泽又笑了:“还是不劳几位弟弟操心了,朕要真想开后宫,还轮不着你们来献女人,而且你们挑选的女人,和粉红骷髅有啥区别?”
沈青蓝在一旁默默听着。
许多人都是咸吃萝卜淡操心,就算皇后苏静娴不能延嗣,还有一堆女人供其选择。
譬如……药王谷的宋芷柔宋谷主,这还只是个例。
不比那些妖艳贱货要好?
沈玉泽此刻说道:“延嗣之事,谁再提一句,朕可就真不气了。”
撂下这句话,沈玉泽便走出保和殿,回到了自己的扶云殿当中。
此时此刻,临近夜间。
自家那娘子并不在此,只有一名宫女在斟茶倒水。
沈玉泽随口问道:“小蝶,皇后哪去了?”
“回禀陛下,与苍玉公主待在裴皇后那里。”小蝶回应道。
苍玉公主,即是傻白毛在朝廷体系里的尊位。
沈玉泽从椅子上起身。
“行吧,我去看看。”
苏静娴冷声道:“不必去了,我回来了。”
“怎么又冷着脸?”沈玉泽面露无奈道。
“小蝶,你先出去。”
宫女小蝶很是懂事的关好了宫门。
苏静娴依旧冷着脸,自顾自地脱着外衣,里边是一身素洁白色内衬衣裙。
将那略显高挑的身姿衬托的绝美,宛若仙子下了凡尘。
沈玉泽问道:“还是在为那些风言风语生气?”
“嗯!”
苏静娴冷冷地应了一声。
沈玉泽只好说道:“我已经表态了,谁再说延嗣一事,我就和他没完!”
话音刚落,本想再说些什么。
只见苏静娴快步走来,拉着自己就往床榻的位置走去。
不但如此,那副娇躯直接倾轧了上来,但脸色依旧冷的很。
“你到底什么意思?宁愿堵住他们的嘴,也不愿意和我延嗣?”
沈玉泽苦笑道:“这种时候,你觉得是延嗣的时候嘛?”
“我怕以后想延嗣都没有机会!”
在说出这句话时,苏静娴似乎还带着哭腔。
沈玉泽不免心神有些动容。
本想说出自己的想法,但刚刚打算开口,那红唇便吻了上来。
手掌娴熟的解开彼此衣物。
等到分离之时,苏静娴脸色有些娇红,红唇中的银牙咬了咬。
“我不管!这次必须延嗣!不能再拖了!”
沈玉泽不免一笑:“那你在上边可真不好延嗣。”
“那……”
苏静娴刚想调整一下姿势,便彻底失去了主动权,但脸上的寒意与心中的不满,在这一瞬间消失的干干净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