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武者未必会军,尤其是这种大规模战役。
在场任何一人,都打心底佩服沈玉泽此次的大手笔。
他们自认为,如果把自己换过去。
绝对做不到围歼南梁两万铁骑!
况且,是在那么错综复杂的局面下。
众人后知后觉。
逐渐从震惊中脱离出来,但取而代之的却是惊奇。
“誉王殿下,竟会对沈玉尘施以援手?”
很早之前,不少人就知道,沈玉卿、沈玉泽是穿一条裤子,把沈玉尘往死里整。
这次南梁和辽金合流。
如果沈玉泽不出手,山海关必破无疑,而沈玉尘很有可能会被逼入死境。
偏偏,沈玉泽出手了。
于是,这偌大朝廷当中,流传出一种“谬论”。
即是沈玉泽和沈玉尘要冰释前嫌!
对于山海关一战的大获全胜,皇帝沈玉卿是打心底为亲弟弟感到高兴与欣慰。
因此,带着皇后裴璃卿去了一趟皇室祖庙,祭拜大云皇朝的列祖列宗。
当他从祖庙走出来后,首辅海端正在门外静候。
将朝中谬论告知沈玉卿。
沈玉卿先是一笑,说道:“海首辅,你觉得,朕的亲弟弟会和沈玉尘化干戈为玉帛么?”
“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。”海端说。
“所以,谬论只是谬论。”
皇后裴璃卿此时也在思索,提醒道:“陛下,您得小心这种谬论,或许是有心人想借此挑拨陛下和三弟的关系。”
这一点,沈玉卿还真没想到。
不管是谬论,还是阴谋论,都不会无缘无故地冒出来。
多半有人在背后作妖。
海端正色道:“陛下,娘娘,臣稍后就派人去查。”
“好,还要记住,以后谁再敢提出此等谬论,直接割了他的舌头。”沈玉卿冷冷道。
现如今,在他眼里,沈玉泽不止是亲弟弟了。
还是令异族不敢南望大云的一把利剑!
山海关大捷传遍大云十四州,自然也没落下辽东州。
在得知这个消息过后,沈玉尘先是松了一口气。
山海关无忧了,他就不需要担心,再被异族王庭偷屁股了。
抛去一切因素,对于沈玉泽的选择,以及他的战争造诣,沈玉尘已经有着几分钦佩。
沈玉尘正在反复看着“山海关大捷”的战报。
最终,沉沉吐出一口浊气,喃喃自语道:“自愧不如自愧不如。”
哪怕真的很不甘心,也必须承认这个事实。
公孙官此时走近前来。
“玉尘,看见了么,沈玉泽已经逐渐追上你了。”
沈玉尘点了点头,语气沉稳道:“我知道。”
这一次,沈玉尘内心里并不嫉妒,只是有着一股恐慌感。
但很快就被他压制了下去。
事到临头,恐慌何用?
趁着还有时间,就要抓住一切时间,最大限度的提升自身。
让武道境界越来越高!
并且,要尽快打垮辽金王庭。
根据可靠情报,山海关大捷过后,沈玉泽率部众返回河东州进行休整。
短时间内,应该不会有太大动向,而且沈玉泽没有理由继续动手了。
毕竟自己是实实在在的在对抗辽金王庭。
在这一次劫后余生过后,沈玉尘没有像先前那么迷茫。
与沈玉泽搏命的想法在一瞬间变得坚定无比。
“三弟,从今往后,就看你我之间谁的命更硬了!”
河东州,燕云城。
伐妖之战与山海关之战,皆是大获全胜,少不了大摆庆功宴。
沈玉泽很是大气。
包下了燕云城中最大的酒楼取云楼。
这地方还是沈明悟弄出来的,说是酒楼,实际上是整整一条街道。
酒楼也好,青楼也好,在这里一应俱全,任由将士们在限度之内寻欢作乐。
沈玉泽则在一处幽雅楼阁,宴请开战以来跟随自己的将士与武者。
武者那边,总共算下来,已经不足百人。
最初的时候,各路武道世家和武道宗门加起来,接近千人。
在伐妖之战中消耗最多。
沈玉泽万般庆幸,没有让那些人白白死去。
从今往后,人族将再无妖患!
存活下来的武者,对沈玉泽没有怨言。
这位誉王殿下,做到了一切能做到的事,没有让一个武者感觉到不公。
各自归属的宗门与世家,已经得到朝廷恩赐。
完全没有用人朝前,不用人朝后的情形。
原本这些武者对朝廷是心存疑虑的。
之前数次大战,朝廷总是说话不算话,其实这一次也有这种倾向,内阁想要削减对武道宗门和武道世家的抚恤。
沈玉泽得知此事,只撂下一句话。
“内阁敢这么做,本王就带着你们去洗劫那些士大夫的庭院。”
这股痞气,让人喜欢的不得了。
在庆功宴过后,各路武者踏上返回路途。
留在沈玉泽身边的,只有俩人。
酒鬼剑仙李洞观,还有刺客出身的红鸾。
原本,李洞观也想离开。
沈玉泽在酒后发出邀约。
“李剑仙,你这一身剑道造诣,要是没个传承,那便是暴殄天物了。”
李洞观笑道:“誉王殿下,您是想让在下去青云剑宗对不?”
“那你想不想去?”
“去当然可以去,但我有个条件。”
“说!”
“不许管我喝酒!”
“好!”
至于红鸾,一路走来,帮过不少忙。
红鸾自己的想法是能在誉王府有口吃的就行。
沈玉泽主动问道:“红鸾,待在誉王府,未免有些屈才。”
“你已经是先天三重了,虽是刺客出身,但未尝不可试试转入剑道。”
“而且,你的杀力也不错,也去青云剑宗挑起一份担子吧。”
红鸾受宠若惊道:“多谢誉王殿下!”
在遇到沈玉泽之前,她从未想过,有生之年能从一个下九流,跃居成为一个大宗门的长老。
江湖上,一样很讲出身。
像红鸾这种武道天资较高,但又不是高的特别离谱,顶多是一时扬名,还伴随着诸多风险。
因为杀人杀的多,也会随时被别人杀。
进入青云剑宗过后,则截然不同了,好歹是有了个靠山。
哪里还要过以前那种担惊受怕的日子。
“那好,明日我会和静娴得返回镐京,你们先去青云剑宗。”
李洞观笑嘻嘻地问道:“誉王殿下,您和静娴姑娘,是不是要大婚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