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除了三妃,其实还有两位比较特殊的妃位主子。”
“嗯?”婉瑜目露疑惑。
孙嬷嬷说道:“是宫里的赫舍里妃和博尔济吉特妃。”
康熙的后宫,赫舍里氏的妃嫔除了元后,婉瑜知道有两位。
禧嫔和平妃,孙嬷嬷说的是妃位,那应该就是那位平妃了。
‘不过是没给封号吗?那平妃是哪来的?’
‘而且只有两位吗?还有好像还有位佟佳氏吧?’
‘那位好像是孝懿皇后的庶妹,孝懿皇后去世后,被佟家送进宫的。’
‘后来还直接力压惠宜德容四妃成了贵妃,主掌宫权来着。’
‘难道是那位现在还没入宫?’
看出婉瑜的有些困惑,孙嬷嬷继续说。
“这位赫舍里妃是仁孝皇后的庶妹,康熙十九年入宫侍奉,进宫后享贵人待遇,当时赫舍里妃才十岁左右。”
“不过在康熙二十三年正月连升两级,单独诏封为妃,位列五妃。”
“这位赫舍里妃并没有封号,不过因她居住在储秀宫正殿,所以也被称为储秀宫妃或储秀宫格格。”
“储秀宫妃不仅是五妃之中资历最浅的,也是年纪最小,出身最高的一个。”
“今年的正月生下皇子胤禨,可惜只活了短短一个多月,所以并未被序齿。”
婉瑜有些沉默,后宫中养活子嗣的几乎都是包衣嫔妃,反而那些真正的高门世家的嫡女,所生下的子嗣都悄无声息的夭折了。
也不知道是有人刻意为之,还是皇上不愿意.....
孙嬷嬷看格格情绪有些低迷,继续讲第二位妃主子。
“至于第二位特殊的妃位主子博尔济吉特妃,是科尔沁达尔汗亲王博尔济吉特·和塔之女。”
“世祖悼妃的侄女,也是咱们皇上的表妹。”
“康熙十六年入宫享受嫔级待遇,康熙二十六年诏封为妃,虽无册封礼,但于四妃并无区别。”
“博尔济吉特妃与赫舍里妃有些相似,同样没有封号。”
“概因她居住咸福宫,称咸福宫妃或咸福宫格格。”
“而且咸福宫与储秀宫相邻,都在西六宫临近御花园。”
婉瑜暗自猜测:‘难道这位是历史上的宣妃?’
‘不过这两位很可能是都不得皇上喜欢,所以两人一起被安排得远远的。’
孙嬷嬷:“妃位以下便是嫔位,只有到了嫔位才是一宫主位,可以称为娘娘,掌一宫事宜。”
“嫔位上如今有僖嫔赫舍里氏,端嫔董氏,安嫔李氏,敬嫔完颜氏,良嫔觉禅氏,敏嫔章佳氏,德嫔乌雅氏。”
“良嫔生了八阿哥胤禩,不过是由惠妃在抚养。”
“敏嫔生下了十三阿哥胤祥,和八公主与十公主。”
“德嫔乌雅氏如今膝下养育着四阿哥胤禛、五公主、七公主和十四阿哥胤禵。”
“虽然嫔位娘娘有子嗣的不少,但如今嫔位首屈一指的,便是从妃位降下来的德嫔。”
“这位德嫔娘娘...”
......
婉琳在一旁默默听着,除了德嫔变了,其它都和前世一样。
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
难不成有人和我一样?
但是针对德嫔是为何?难道是为了针对四阿哥?
不过四阿哥并不得德嫔的喜爱,只是降位对四阿哥影响并不大啊?
婉琳心绪复杂难平,她觉得自己不应该再这么坐以待毙下去了。
就连宫里德嫔降位这么大的事情,她都一点不知道。
如果任由事情这么发展,自己不知道还会不会如心中所想那般。
她余光斜睨了一眼身后不远处的李佳嬷嬷。
再看看认真为妹妹讲述宫中格局的孙嬷嬷,婉琳一个想法升起。
孙嬷嬷讲了一个多时辰,快到午膳时才停下来。
婉琳对身边的李佳嬷嬷说道:“嬷嬷,你回静澜院再检查一下颁金节准备的东西。”
“如果有不当的地方,你直接做主处理。”
“一会儿让春桃过来伺候我就行了。”
李佳嬷嬷屈膝福礼道:“是,奴婢这就回去,然后让春桃过来伺候格格。”
将李佳嬷嬷打发走后,婉琳面上放松了几分。
这孙嬷嬷讲的这么详细,自己正好仔细听一下,和前世还有什么不同的。
上午的时候,她就看出来了。
因为有李佳嬷嬷在,所以这位孙嬷嬷讲的都是大面上的东西。
很多涉及到宫闱私密之事,她都是一言带过。
下午的时候,这位孙嬷嬷应该会讲得更深入些。
婉琳很是期待,下午这位孙嬷嬷又会讲哪些宫闱秘事?
中午在夏荷的安排下,小姐妹俩在栖云院吃了午膳,中午婉琳又在婉瑜这午休。
起床后两人简单的洗漱,在正屋聊了会天,孙嬷嬷才进来接着讲后宫之事。
不过孙嬷嬷没有再讲后妃的事情,反而讲起了诸位皇子。
孙嬷嬷只道是明年大选在即,作为瓜尔佳氏的嫡出格格,三格格也有可能进皇子后院。
现在提前了解,总比指婚后仓皇出嫁来得好。
婉琳突然也有些忧虑。
如果这一世自己成不了太子妃,凭着家族如今的势力,那三妹妹还真有可能被指给哪个皇子。
有孙嬷嬷的劝说,还有婉琳的赞同,婉瑜也不免有些触动。
婉瑜虽然觉得自己进皇子后院的可能性很小,但听了嬷嬷的话后,也觉得有几分道理。
而且多掌握一些消息,总是放心些。
孙嬷嬷一本正经的讲道:“如今皇上已序齿的阿哥共有十四位。”
“不过德嫔生下的六阿哥在康熙二十五年夭折,如今活着的只有十三位了。”
“大阿哥,刚刚提到惠妃的时候,奴婢已经讲述过了。”
“现在奴婢就从太子开始吧?”
婉瑜点头。
“太子殿下的元后仁孝皇后于康熙十三年五月所出。”
“如今太子殿下已满十八岁,前朝后宫都在等着万岁爷给太子指婚。”
“不过太子爷好像对自己的婚事并不在意。”
婉瑜疑惑询问:“这是为何?”
孙嬷嬷说道:“太子殿下自从康熙十七年天花病愈后,好像就迷上了佛法。”
“每旬都会出宫到护国寺,与主持方丈讨论佛法,就连万岁爷都不曾干涉。”
“而且不知道是否沾染了佛法的原因,太子殿下并不注重女色,反而很是洁身自好。”
“此话怎讲?”
在婉琳的记忆中,太子虽然不是贪花好色之徒,但也并不是什么不注重女色洁身自好的人。
记得她在嫁进毓庆宫时,太子后院女眷并不少,就连庶子庶女都有好几个!
这让自己在嫁进毓庆宫后,也受了不少气。
所以婉琳根本不相信,太子会是个洁身自好的人!
就算太子愿意,皇上这时候也舍不得自己疼爱的太子,是个不近女色的储君。
正当婉琳想得入神时,没想到孙嬷嬷下一句话,给她泼了一盆凉水!
孙嬷嬷正襟危坐道:“太子殿下虽然如今已然十八,但后院却连一个侍妾格格都没有。”
婉琳猛地从座位上站起来。
“不可能!”
察觉到众人都诧异的看向她,婉瑜虽然也震惊于孙嬷嬷透露的消息,但也并未如婉琳这般面色巨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