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曜不知不觉也抿起了嘴角,眼神中透出他自己也不曾发现的温柔与笑意。

    只是这些照片标题的时间一直记录到洛嫣十几岁那年,十几岁之后就什么都没有,仿佛她再也没拍过照。一直到洛嫣的今天,她真的就再也没拍过或存下任何有关自己的照片,正如手机自带相册展示的那样,空空如也。

    手机深层相册里空缺的秘密,像是一只无形的大手牵动着裴曜的心脏,他仿佛看到了刻在洛嫣身上,那隐藏的软弱、忧郁和孤独内敛的来源。

    裴曜忍不住低头和洛嫣接吻。

    "宝宝。"裴曜轻声喊她。

    "唔。"洛嫣耳朵抖了抖发出几声呓语,像是在回应裴曜的呢喃。

    裴曜心底密密麻麻像是爬满了蚂蚁,又酥又痒,他又创建了一个新的文件夹,把那张洛嫣和他的合照拖了进去。

    至少遇见裴曜后的时光里,洛嫣的相册不能是一片空白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那天晚上裴曜不知道抽什么疯,反而越睡越精神,最后熬到半夜开始拿起手机打游戏。

    游戏里每弄死一个人,他就兴奋不已,搞得洛嫣在睡梦里也不舒坦。

    第二天早晨,洛嫣比裴曜更先醒来。

    眼皮似有千斤重,睫毛黏在一起,她用手揉了揉,发现眼睛肿成了一个核桃。

    洛嫣想起发生的事,这下肿成核桃大小的眼睛又不由自主想要流泪了。

    "啊死裴曜死王八蛋。"洛嫣粉拳锤在裴曜那快硌死她的腹肌上,结果——

    "啊...什么东西?"

    "变态..."洛嫣眼角的金豆豆唰得一下掉了下来。

    裴曜,他怎么能...怎么能……这个坏东西……

    被洛嫣闹醒的裴曜睁开带着红血丝的眼,他打着哈欠轻拍了一下怀里的人,"宝贝儿,别闹。"

    洛嫣不干了,使劲用脚踩裴曜的腿。

    她锤着裴曜的胸,“你赶紧给我……”

    "不听话就继续。"

    洛嫣瞬间老实了不少。

    裴曜于是把那颗毛茸茸的脑袋摁在自己的胸肌上,嘴里继续调戏道,"你男人的胸大不大,香不香?"

    洛嫣脸蹭着那两块大胸肌,脸憋得通红,不知是气的,还是让裴曜所谓的"男人味儿"给熏的。

    洛嫣安静趴了一会儿,不知琢磨到了什么,又开始在到处磨蹭了起来。

    裴曜掐她软肉,洛嫣还发出哭腔哼哼唧唧。

    "又怎么了,宝贝儿?"裴曜顺了顺怀里人的呆毛。

    呜呜.."洛嫣似乎十分羞耻,贝齿一口咬在裴曜的肩膀上——

    “哇,谋杀亲夫…”

    “裴曜,洛嫣泛着泪光,纤秾的睫毛被打湿,"我想去厕所。"

    真是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。

    "老公抱你去。"裴曜掂了掂怀里的宝贝儿,他扭了扭脖子,一个挺腰,抱着洛嫣从床上坐了起来。

    "裴曜!"洛嫣惊呼,"你把我放下来,我自己去。”

    "那怎么行,哼。"裴曜发出轻笑,无视了洛嫣的抗议。

    “裴曜……”

    “能不能走慢点……”

    "好的,小家教。"

    "要不,快点"

    "啧。"裴曜故作一个十分苦恼的表情,"小家教你要求好多哦。"

    "到底是快一点,还是慢一点呢?"

    闻言,洛嫣抬起她那双通透水润的眼眸——里面是被裴曜反复捉弄后的委屈,和一点点飞速划过的害怕与怯弱。

    裴曜忽然心就软了,还有点生气。

    他虽然很喜欢小家教软软的很好欺负的样子,但他也不希望,洛嫣会一直害怕他。

    "抱歉。"裴曜下意识说出这句话。

    他从来没给任何人道过歉,一句"抱歉"脱口而出时,他大脑也闪过片刻的疑惑和不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