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宴眯起眼睛:“你想拿我祭秦礼?”
“不能吗?”姜菱冷冷地笑,“他都能死,你为什么不能死?”
时宴冷嗤:“用我给秦礼陪葬,他配吗?”
“他配,配得绰绰有余!”
姜菱的眼眶红起来,有恨意从眼底流露。
“他活着的时候喜欢和你比较,拼资源,抢女人,可每次总被你那些该死的阶级权利打败,直到现在,站在这座桥上,你居然还在高高在上地说他不配!”
姜菱眼眶猩红,一字一句地讥讽。
“你们真的很恶心。”
时宴彻底明白:“所以时家倒台的后果,也有你的一份手笔。”
“是。”姜菱笑,“就是要让你一无所有,干干净净的下去和他较量!”
“他这么喜欢你,那你就从这里跳下去陪他,一无所有的跟他比,不要用你得天独厚的权利跟他比!”
“真正的赢家从来都没有诞生。”
“你要死,跟他一起死!”
不远处的车里,林默模糊地听到这几个字眼,心头一震。
她的目标果然是时宴。
她这次回来,是带着赴死的决心替秦礼复仇的。
“林小姐,我们的人去后面包抄,争取救回楚宁小姐,您得待在这里,绝对不能出去。”
林默的心提起来:“她是狙击手,百发百中,她的目的是时宴的命,根本不是宋楚宁。”
可情况危急,两个保镖已经开门出去了。
大桥上,时宴的面容冷到极致。
“既然想要我的命,就放了孩子,我配合你就是了。”
姜菱发狂般地笑:“你死了,她自然会活着,包括你最爱的人也会活着,我再说一遍,我只要你死。”
大桥上,风吹乱了姜菱的头发。
她眯着眼睛,嗓音提高:“林默,我知道你来了,我要你活着,像我一样,眼睁睁地看着爱人死在你的面前,尝尝这种阴阳相隔的绝望是什么滋味!”
话音刚落,四周的脚步声四起。
黑衣保镖包抄而来。
不远处还有气喘吁吁赶来的姜邑,他惊恐地朝着姜菱大喊。
“小菱,你别傻了,快把孩子放下来,那可是宋宴辞的孩子啊,我们惹不起宋家的。”
姜菱冷笑:“都要死了,让他有意见就到地府找我。”
“你到底怎么回事,咱爸把所有的珍藏品都托付给你了,你怎么能一把火都烧光啊,那些可都是他最喜欢的宝贝啊!”
“一堆死物罢了,没有人喜欢它们,还算什么宝贝。”
四周的人越来越多。
宋楚宁小小的身体在风中摇晃,哭得近乎断气。
时宴迅速翻过桥墩,从里面摸出一枚炸弹,握在了手里。
“别动她,我照你说的做。”
“已经晚了。”
姜菱猛地把宋楚宁扔出去,小小的身体如纸片般飞出去两米远。
时宴下意识扑过去,半蹲在地上,把宋楚宁护进怀里。
下一秒,姜菱的枪口对准他的眉心。
“砰——”
枪声鸣响。
有子弹穿透血肉的声音。
耳边是女人疼痛的闷哼声。
鲜血一滴滴流下来,染红了洁白的衣裙。
时宴瞳孔放大,眼睁睁地看着挡在他面前的女人,眼睫都在颤抖。
“你在做什么?”
林默的唇色迅速发白,朝他扯了扯唇。
“救你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