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喉咙有些哽咽，说不出话。
从小到大，突然而来的幸福突然令她害怕。
她怕这是一场梦。
怕梦醒了，再变回一场空。
“调一下时间试试，明天上班就戴这个，ok吗？”
时宴打断她的思绪，摘下手表进行调试。
林默在一旁默默地说：“这么贵的手表，我戴在手上很夸张吧？”
“没几个钱，安心戴着。”
时宴说的轻飘飘，似乎没有当回事。
“百搭某丽，玫瑰金原镶钻，这个牌子的手表一般不低于六位数，表盘和链条全部镶钻，市面上不低于七位数。”
林默幽幽地看着他：“这还算小钱吗？”
时宴有些意外地抬眸：“猜的挺准，背地里偷偷了解过高奢品？”
林默点了点头。
这阵子她除了工作以外，每天晚上都恶补各大知识，并且抽空去学习各种礼仪。
只不过这些都没有告诉时宴，她总要成长的。
她凑上去，低低地问：“你看我猜对了，是不是距离你的生活环境又进了一步？”
时宴一顿，揉了揉她的头发。
“是，辛苦我家默默了。”
林默眨了眨眼睛：“那……看在我这么辛苦的份上，今晚可以早点睡觉吗？”
“不可以。”
时宴面不改色的拒绝，将手表重新套在她的手腕上，干脆利落地扣好。
下一秒，林默就被他压倒在床上。
“还记得早上跟你说过什么吗？”他淡淡提醒，“再来一次，就原谅你。”
昨晚的账，他居然记到现在！
林默顿时心如死水。
没等她挣扎，时宴的气息已经覆了下来。
新一轮，又开始了。
林默受不住的闭上眼睛。
感动归感动，丝毫不影响他在床上的工夫。
直到她又累又困，撑不住了。
只得开口求时宴：“还没结束吗，我好困。”
时宴撑在她的上方，动作流畅，生龙活虎，线条分明的脸上没有任何倦意。
他握着她的手腕，敲了敲上面的表盘。
“等时针走到11，我就放过你。”
还有十来分钟！
林默绝望。
最后，她掐着点，分分秒秒的念：
“十、九、八……”
直到最后一秒落——
林默颤抖的咬住他的肩。
*
第二天。
林默照常去上班。
到了公司，姜菱一眼看到她手上的手表。
“林设计师，你的手表不错，百搭某丽，自动机械的限量镶钻版，市面上少之又少，二手价炒到了两百万，应该很难买吧？”
这林默还真不知道。
原来还是一款限量版的。
“你对这些还挺有了解的？”林默略惊讶。
“在缅北珠宝和赌石一样火热，我日常都有了解，更何况是这种保命的东西。”
“保命？”林默不解。
姜菱好心的科普：“你不知道吧？在任何一个地方如果遇到危险，把这种手表摘下来祭出去，可以买你一命。”
“因为七位数的价值，本身就是一条天价人命。”
林默怔了怔，看着手腕上的表。
原来还有这么一说。
“不过在国内安全得很，没有什么太大的危险，你可以当首饰戴，很漂亮呢，而且何时何地都保值。”
姜菱笑了笑，由衷地夸赞道。
林默感叹：“你懂得真多，不愧是珠宝天赋高的选手，继承了姜老的优秀基因。”
“都是身外之物罢了。”
姜菱自嘲地笑：“有时候某部分的天赋太高，也不是一件好事，比如你，比如我，对吧？”
如果不是因为某些特定的天赋。
她和林默都不会成为秦礼的目标。
只可惜……
命运难改。
林默顿了顿，用袖子把手表遮住。
对着姜菱笑了笑：“没关系，命运如此，砥砺前行。”
她总是这么奋发向上，朝气蓬勃，像是跟着太阳不断生长的向日葵。
真的挺有韧劲。
姜菱看向她的眼底多了几分光亮。
难怪秦礼之前会看上她。
*
晚上下班的时候。
公司门口停了一辆路虎，时宴今天不忙，亲自来接林默。
车窗降下，他一身休闲的常服，远远地冲林默挥了下手。
林默眼底的流光闪烁，甜蜜都挂在脸上。
姜菱在一旁默默看着，说了一句：
“他对你可真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