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默不太会。
手指触及到冰凉的卡扣，生疏的碰来碰去。
脑袋晕晕乎乎，手上也不听使唤。
掰了好一会儿都不见成效。
时宴大手按住她的手，低声调侃：“不会吗，我教你？”
没等林默点头，他握着她的手摁动一处卡扣。
“咔哒。”
开了。
林默还没反应过来，手被他带着往上。
然后是外套，领带，衬衣。
与其说是她主动，不如说他在带着她一步步探索。
主动权依旧捏在时宴的手里。
到中途的时候，林默不行了，感觉天旋地转的眩晕，整个人都不在状态。
她忍不住的开口：“慢一点，我头晕。”
“慢不下来，你太要命。”
时宴垂眸盯着她。
因为喝酒的缘故，她的脸颊一团绯红，耳尖也红，鼻子也红。
看上去很好欺负。
他的眼眸深暗，嗓音都柔了几分。
“忍一忍，乖。”
林默抓住他的手臂，可怜兮兮的：“我忍不住。”
“那你来。”
时宴翻身躺在床上，将她托起来，眉眼散漫的等着她。
他今晚势必不放过她。
许久都不见林默的动静，时宴激了她一下。
“快点。”
林默头脑嗡嗡，到底是放不开。
到了关键时刻，她反而不敢了。
连喝酒壮胆都没用。
她直接泄气，趴在原地不想动。
“小废柴。”
时宴低低的嘲笑她。
到最后，林默还是被他横抱着带到浴室，放进浴缸里，温热的水蔓延上来。
毛孔张开，头晕莫名缓解了很多。
房间寂静，水声拍打地面。
久久不息。
*
事后，林默被他擦干净抱回床上，裹在被子里。
她累了，闭上眼睛就睡。
时宴披上浴袍，走出卧室，在厨房煮了一碗醒酒汤。
回来时，捏着她的脸把她弄醒。
“起来，喝完了再睡。”
林默从迷迷糊糊中睁开眼，看到他端着碗，眉眼清冷，却认真操心。
一种说不出的归属感。
她冷不丁的问道：“你不会抛弃我的吧？”
时宴愣了一秒，吐出两个字。
“不会。”
“你发誓。”
“我发誓。”
林默望着他好看的眼睛，终于松懈下来。
时宴握着她的手臂，拉着她坐起来。
“睁眼，喝汤。”
林默乖乖接过他的碗，一口气干光了。
时间不早了，折腾到很晚。
林默酒意未散，睡前嘀咕着要听歌。
“听什么，我给你放。”
“信仰。”
她自己拿出手机，放了音乐，抱住时宴的胳膊闭上眼，像只粘人的小家猫。
被子里，她的身上软软的，连气息也渐渐平缓下来。
时宴靠在床头，餍足过后，心情好了不少。
等林默睡着了。
音乐声还在循环播放。
她的歌单都是些经典老歌，来来回回就那几首。
她最爱听的那首信仰，每放到关键时刻就暂停跳歌。
因为要会员，她没有。
时宴默了下，拿起她的手机，从容的解开锁屏，给她冲了个年卡。
摇身一变，成为尊贵的vip。
时宴放手机的时候，指尖误点到屏幕的某个键，音乐声戛然而止。
他刚想调回去，一段窸窸窣窣的录音传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