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默愣了一下,脸色一阵窘迫。
刚才那一瞬间,她差点忘了时宴是个有未婚妻的人。
是千明珠的出现,打醒了她那个不切实际的梦。
“是我缠着她,要质问就找我,不要进行女人之间不必要的竞争。”
时宴上前一步,把林默挡在身后。
护短的动作太刻意了。
毫不在意千明珠的身份与感受。
千明珠心理就算再强大,也被他的态度狠狠伤到。
“时宴,我也是千家的大小姐,是我爷爷捧在手里的明珠,我也有我的骄傲,你一而再,再而三的羞辱我,究竟是什么意思?”
“就是你看到的意思。”
时宴毫不避讳地与她对视:“千家大小姐,千老爷子捧在手里的明珠,说得好,有这么多尊贵的身份,想联合秦礼害死林默,或者给她扣上一顶私通缅北通缉犯的帽子,应该轻轻松松,对吧?”
千明珠睁大眼睛:“你说的什么,我听不懂。”
“故意发送坐标,把秦礼引到这里来,不就是想借他的手,除掉林默?”
时宴抬眸,语气浅浅淡淡:“我以为我们的合作会很坦诚,可惜,你并没有。”
千明珠的脸色瞬间不太对劲儿。
她还在坚持:“让我把他引回来的事,不是你说的吗?”
“呵。”
时宴轻嗤一声:“人虽然回来了,但是日期不对,整整提前了两天,如果不是我提前布局,恐怕现在林默已经被秦礼关在水牢,当做人质了吧?”
这话一出。
连林默都意外的看向千明珠。
千明珠想把她送给秦礼?
这么一想,她突然明白过来,为什么秦礼每一次都能准确无误的知道她在北城的动静。
原来是他和千明珠联手对付她?
千明珠张了张嘴,眉心微微蹙起。
“我也没想到他会提前出来,打了我一个措手不及,我和你一样感到意外,听到消息就匆忙赶了过来,结果还要被你误会,你没有证据证明我和秦礼联手,就不能这样泼我的脏水。”
时宴幽深的眸子看了她半晌。
最终扯出一抹弧度:“好,那我们就拭目以待。”
千明珠一时参不透他话里的意思。
表面故作镇定,脑袋飞速运转。
“陈让,送林小姐回去,务必安全到家。”
时宴偏头吩咐了一声。
陈让立即从黑暗里走出来,恭敬地朝着林默走来。
“林小姐,这里太危险,先跟我走吧?”
眼下的气氛有些诡异加尴尬。
林默待在这里确实不合适。
她只能点点头,默默跟着陈让离开。
等陈让开车走后,时宴才回过头,意味深长地看向千明珠。
“等这件事过去,解决了秦礼,我们之间再好好算账。”
千明珠的心渐渐沉下去。
时宴现在不是合作,而是直接向她宣战。
他们之间的婚姻关系,即将名存实亡。
她抬起手腕,看了眼腕表上的时间。
农历二月初八,还有三天,他们就要订婚了。
可现在,千家即将摇摇欲坠,危机四伏。
眼看着时宴的背影没入黑暗中,冷漠又凛冽,无形中给了千家巨大的威胁。
千明珠等不及了,踩着高跟鞋匆匆离开现场。
坐在车里,她翻出随身携带的备用机,直接拨通秦礼的电话。
“你怎么回事?说好的两天后回来,你搞什么出其不意的招数?”
提前杀回来就算了。
还把林默给放跑了。
废物!
“别把自己说得这么无辜,你若没给时宴通风报信,我现在也不会被包围,左右逢源,两边通吃,你们千家真是玩的一手好牌。”
秦礼在那端冷冷地讥讽。
千明珠不占理,本想和他决裂,但眼下有更要紧的事情和他谈。
“听好了,现在外面全是警察,还有时宴四十八小时盯着你,你跑不了的,现在只有我们千家有能力保你出去,但是作为条件,把你手里这些年所有的私通证据销毁,并且不能留下底盘。”
眼下,时宴掌握的证据并不足以让千家垮台。
最重要的把柄都在秦礼手上。
只要把秦礼手上的那些“证据”销毁,千家就能咬死了不认罪。
就算靠不上时宴,也不能真的被他算出什么“账”来。
秦礼在那端思考了片刻。
良久,他才幽幽开口:“想要证据可以,我只有一个条件,把林默给我弄过来。”
这一趟回国,要带走的东西可不少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