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泽远倒下去的瞬间,姜一南面无表情的把他推下楼。
“砰”的一声闷响。
重重坠地!
下面的人措手不及,纷纷朝着楼上开枪。
陈让远远的看清了地上的尸体,脸色大变。
“宋泽远……死了。”
时宴听到他的话,一张脸瞬间难看至极。
他透过人群看过去,水泥地上溅起一滩血迹,宋泽远躺在那里一动不动,早已没了呼吸。
千钧一发之际,早就有人冲上楼,飞快地把姜一南给抓住了。
姜一南根本就没想着要跑。
被带着上车时,她甚至冲时宴笑了一下,挑衅意味十足。
“你杀了宋泽远?”
时宴眯着眼睛,冷冷地盯着她问。
“是我杀的。”姜一南坦诚的笑。
“为什么。”
姜一南歪了歪脑袋,语气轻快而无辜:“你救走了林默,又救走了林铮,毁了我们的园区,现在又要把你外甥给捞出去,哪有这么划算的买卖,总不能什么好事都让时先生你占了。”
“所以,我特意让时先生也体验一下,什么叫做——竹篮打水两场空。”
时宴冷冷地盯着她含笑的眼神。
隐隐觉得哪里不对。
他的神色一变,阴沉地开口。
“回医院!”
可是已经来不及了。
……
林默在睡梦中感觉脸上凉飕飕的。
仿佛有个冰冷的东西在她的脸上划过,顺着脖子轻抚下去。
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。
黑暗的房间里,站着一抹高大漆黑的身影,身上散发着淡淡的泥土气息,还有一股血腥味。
他身上的戾气太重。
林默几乎反射性地从床上弹起来,不可置信地瞪着他。
“秦……”
“嘘——别说话。”
秦礼反手捂住她的嘴,很轻松的把她从床上拖下来,冰冷的嗓音像是恶魔低语。
“跟我走吧,这次别指望时宴会救你,他鞭长莫及。”
林默在黑暗中瞪大眼睛。
不敢相信秦礼会突然出现在她的床边。
这可是军区医院的特殊病房,他怎么会有这种权利!
时宴呢?
时宴为什么不在?
一连串的问题涌上她的脑海,像做梦一样荒谬。
轻飘飘的身体被秦礼毫不费力的拖着走,林默的脑袋嗡嗡作响,飞速的运转。
混乱中,她的手摸到秦礼腰间的东西,硬邦邦的一块。
是枪!
林默屏住呼吸,猛地拔出他腰间的手枪,反手抵住他的胸膛。
“……放开我。”
她努力发出声音,却细微地像是蚊子叫。
秦礼轻笑了一声,很从容地抬起手,握住她颤抖的手腕。
“会开枪吗,要不要我教你?”
他手指用力一掰,林默就因为吃痛松了手,抢被他握住,反手抵住了林默的喉咙。
“吧嗒——”
拉开保险,他食指扣住扳机,从容地开口。
“看,要这样才能威胁到人,乖乖闭上嘴,不要发出声音,跟着我走,否则你这个地方——”
秦礼的枪口点了点她的喉咙,凉凉地笑。
“会爆开。”
林默的呼吸顿时凝滞。
秦礼就是个疯子。
她一点都不怀疑如果刺激到他,他是真的会开枪崩了她。
她的喉咙被冰冷的枪口死死抵着,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来。
直到出了病房,下了楼梯。
好不容易看到不远处有巡逻的保镖。
林默一阵激动。
下一秒,后颈突然一疼,整个人晕了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