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手上还带着洗剂的清香,是一股淡淡的桃子味,很好闻。
时宴伸手一捞,抱着林默坐在他的腿上,下巴抵在她的肩窝,修长分明的手不规矩的动着。
林默探头一看,桌子上摊着一本厚厚的医书。
硬皮封面,纸张泛黄,看上去有些年头的样子。
和她粉色卡通的建筑笔记本放在一起,仿佛两个时代的产物。
林默翻了翻,里面的字还是繁体的,语句也是文绉绉的看不懂。
“时医生,这是中医的书籍吗?”她问道。
“嗯。”
“你还研究中医啊?”
“会一点。”
林默的眼睛闪闪发亮:“听说你们做中医的都很玄乎,只需要把个脉就能堪比算卦,是不是真的啊?”
时宴似笑非笑的盯着她,手指顺着衣摆进去,捏着她细腻软滑的肌肤,语气低低哑哑的。
“哦?你想算什么?”
林默伸出手腕,递到他的面前。
“那你看看我,能从我的脉象里看出什么?”
时宴一手揉弄着她的身体,一手搭在她的脉搏上,故作深思的听了一会儿,然后一本正经的说道:
“内分泌不协调,缺男人。”
林默:“……”
“不过问题不大,你的面前就有个大补药,我替你平衡一下阴阳失调。”
话落,林默被时宴抱着上了床。
昏黄的台灯洒在医书上,窗帘轻轻晃动,掩饰一床春色。
……
时间过得很快。
一周后,千明珠就收到了来自国内的快递。
精美的包装盒原封未动,闪闪的项链在里面静静躺着,包括小票和证书都寄过来了。
千明珠单手拎起那条项链看了看,眸底并没有半分波澜。
珠宝首饰她多得是,像这种网红项链,甚至不配放在她的首饰盒里。
千明珠把项链在盒子里摆好,然后打开相机拍了几张照片,特意把小票和证书也拍进去,然后编辑了一条文案,发了个朋友圈。
原主忍痛割爱的项链,很有纪念意义。
时宴刚做完一台手术,靠在手术室外刷手机解压的时候,看到了这条朋友圈。
他扫了一眼就滑过去,但是觉得那条项链有些熟悉,又滑上去重新看了一下。
千明珠拍的很细节,甚至连项链尾链的编码都清晰可见。
时宴的目光定格在那个编码上,瞳孔幽深了几分。
0099。
挺好记的数字。
他就算记性再差,也不至于全无印象。
这是他一周前亲手戴在林默脖子上的项链。
时宴眉眼淡淡的关了手机,眸底的深意却越来越冷。
……
晚上下班,林默开开心心的出了公司,一眼就看到不远处停着一辆熟悉的黑色路虎。
车窗降下一半,时宴那张优越分明的侧脸依稀可见。
没想到他竟然来接她了。
林默的心跳有些加快,又有些紧张,更多的是小小的暗藏在心里的雀跃。
她看了一眼四周,确定没人,然后一溜烟小跑过去,拉开车门钻进副驾驶。
“时医生,你怎么来这里了?”林默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小惊喜。
时宴没有回答她,而是踩下油门,把车开进一个人烟稀少的绿化从。
林默有些摸不着头脑,却也没说话,而是默默的系好安全带,全程闭麦。
他不高兴的时候,她还是少触霉头比较好。
直到几分钟后,车缓缓停下。
两边是葱葱郁郁的树木,时宴靠着路边熄了火。
这里前不着村,后不着店的,林默有些搞不清他的意思。
“时医生,我们不回去吗?”她问了一句。
时宴偏头瞥了她一眼,目光定在林默空荡荡的脖子上,凉凉的问了一句。
“你的项链呢?”
林默的心猛地提起,手心里浮起一层湿湿的汗意。
完了,他难道发现什么了?
林默咽了咽口水,故作镇定的说:“落在公司了。”
时宴凉凉的看着她:“是吗,我陪你去取。”
林默连忙摆摆手,支支吾吾的拒绝:“不、不用了,公司现在已经下班了,可能人都走光了,我明天去取也是一样的,不急于这一时吧?”
“急。”
时宴盯着她,冷冷的扯动唇角:“是你自己去取,还是我亲自去你公司取?”
林默没想到他竟然抓住不放,一点缓冲的机会都不给。
眼看要隐瞒不住了,在时宴灼灼的目光下,她只好咬唇说道:
“项链不在公司,是……丢了。”
“丢了?”
时宴眯了眯眼睛,冷笑陡然加重几分:“从北城丢到国外去,顺便把小票和证书也给丢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