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代生工具。”
“什么？”
林默懵了一秒，一时没有反应过来。
“师傅，代生工具是什么意思？”
“就是替雇主生孩子。”
秦礼也不藏着掖着，直接告诉了她。
林默听到这个解释，直接呆住。
她当然懂这是什么意思，难怪外面有好几个孕妇，难怪那些孕妇的脸上都死气沉沉的，没有一点初为人母的喜悦。
原来这是一桩生意。
“可是，可是这些事情不是违法的吗？”林默不敢置信的问。
“在T国，这是合法的。”
秦礼纠正道：“你也不用同情刚才那些孕妇，她们是因为肚子里的胎儿有异样，被雇主驳回了，所以不得不处理掉她们的肚子，她们之所以哭着不愿意，就是怕到手的尾款飞了而已。”
林默呆愣愣的站在原地，似乎还没缓过神来。
刚才她分明看到那些男人完全没有一丁点的尊重，下脚又狠又凶，这样真的好吗？
“那他们为什么来我们工地的休息区？”林默问道。
“我们的工地和隔壁的园区是同一个老板，那边的医疗宿舍暂时满了，就在这边搭建了几个样板房手术室，她们要来这边做手术。”
样板房？手术室？
做个手术都这么随便吗？
林默动了动嘴唇，还想要说什么，秦礼叹了口气，拍了拍她的肩膀。
“默默，这里不是国内，T国有他们的规矩，我们来到这边只需要适应就行了，其他的什么都改变不了。”
“总之，你要习惯。”
林默咬住嘴唇，生生的把嗓子眼里的话吞下去。
适应，习惯……
可她总觉得这里的气氛怪怪的，一时半会的适应不了。
但为了不给秦礼添麻烦，她什么也没说，只是乖乖的点了点头。
“我知道了。”
刚才那凶悍的一幕确实把她给吓到了。
不过她发现这里的人对秦礼都挺恭敬的，也不太会为难她。
只要戴着秦礼给她的工作牌和徽章，她在这里的地位都挺令人尊重。
林默摸了摸衣服上那个深蓝色的金属徽章，暗自舒了一口气，惊魂未定的回到休息室。
不知道是不是秦礼吩咐的原因，外面再也没传来什么哭泣声，一整个下午都十分平静。
晚上，林默回到酒店，就看到时宴冷不丁的给她发的消息。
等我，我一会儿过去，记得开门。
这几天她都忙得很，已经有一阵子没见到时宴了。
林默不想放时宴进来，便回了一句：
我不在酒店。
在哪里？
林默打了几个字：有工作。
晚上九点还有工作？
时宴显然不信，谁家工地会在晚上开工？
这女人压根是不想见到他，他有意晾了林默这么多天，可她一个人似乎过得还挺潇洒。
就差把他给忘了。
时宴想着今晚必须要弄她一次，让她巩固一下回忆，到底谁才是她真正的主人。
是，反正我不在酒店。
林默扣住手机，不再回复他。
她想了想，不敢待在酒店，怕时宴一会儿在外面敲门，索性关门出去，在街道上瞎溜达。
现在是T国的旅游季，放了暑假，大部分的国人和学生都来旅游，街道上的人流明显多了不少。
周围是叽里呱啦的各国语言，她一句也听不懂。
很快就看到有个华国的导游团从她面前走过，导游举着旗子，打开扩音器用中文讲解，吸引力林默的注意力。
她混迹在人群中，不知不觉的跟着导游走，打发时间。
直到不知不觉的拐进一家店里，震耳欲聋的声音把她的神智拉了回来，林默回过神来，发现这是竟是个表演现场，不远处有个大型舞台，上面灯光明灭闪烁，站着一排排妖艳的美人。
更准确的说，应该是——人妖。
尺度相当的大，台下一片起哄欢呼声。
林默呆滞的站在原地，震惊不已。
台上有男人，也有女人，敲鼓，跳脱衣舞，甚至……
林默的脸颊一片通红，耳根一阵阵的发烫。
她突然想到了钟雪说过的话，这是T国特色，最出名的还有脱裤击鼓……
林默连忙捂住眼睛想往外跑，昏暗中，猝不及防的撞在了一具胸膛上。
“对对不起。”
她慌忙道歉。
下一秒，头顶砸下一道清冽熟悉的嗓音。
“林默，这就是你说的要加班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