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宴眯起眼睛。
“怎么,想从我身上捞钱了,一身傲骨不要了?”
林默咬了咬唇,不说话。
一身傲骨……在绝对的权利和绝对的操控面前,它什么都不是。
金主随便更改一下游戏的规则,便可以轻轻松松把她的傲骨碾压的粉碎如沫。
她忽然有些怀疑自己的价值观。
以前是她傻,总想着做人要有骨气,有自尊,要靠自己堂堂正正的活着。
可是现在发现,只要操控她的人随意改一下规则,她就永无翻身的可能性,只要想好好活着,就必须低下头颅。
这是现实而又残酷的事实。
林默吸了口气,心想她被欺负得这么惨,捞点钱怎么了?
如果早点悟到这个道理,当初就应该收时宴一点钱。
“我经济紧张,去国外还要花费不少钱,想赚点外快,可以吗?”
林默乖乖的服软,没有暴露自己的真实意图。
她其实是想从时宴手里薅点钱,然后再还他的百万巨债,毕竟羊毛出在羊身上她心里才会舒服。
时宴不过一眼就看出她心里的真正目的。
不过他懒得拆穿林默,只是慢悠悠的挑了挑眉梢。
“表现得好,我可以考虑。”
林默眼睛亮起来,得到他的答复,继而松了一口气。
有他这句话,以后她就狠下心多薅一点好处,毕竟时宴一向很大方,不会在金钱上苛待人。
林默再一次后悔,当初因为太傻而错过了薅钱的好时机。
“松开手,脖子酸了。”
时宴冷不丁的一句话,把林默的思绪拉了回来。
林默这才大大方方的松开了他,抱得太久了,不止是他,连她的胳膊都有些酸疼。
时宴得到了自由,直接翻身下床走了。
林默还以为他回去了,刚闭上眼睛准备睡觉,卧室的门又开了,时宴的手上拿着两个小盒子走进来。
然后握住她的脚踝,把她整个人拖到床尾。
“你要干嘛?”
林默的心猛地一颤,紧紧揪住身下的床单,小脸一片惊慌。
他不会还要做吧?
“给你上药。”
时宴把手里的盒子打开,取出里面的一管软膏,慢条斯理的拧开瓶盖,右手去掀林默的睡裙下摆。
林默这才明白,他竟然是要给她那里上药,顿时,她害臊得满脸通红,恨不得有个洞钻进去。
一把握住时宴的右手,林默满脸红晕的摇头,小声的道:“我,我自己来。”
“很深,你确定自己来?”时宴掀眸看了她一眼,往食指上涂了些药膏,在她面前晃了晃:“你确定你的手够长?”
林默竟然听懂了!
她顿时窘迫得满脸通红,连整个耳根都红成了一片。
“好好躺着,别动。”
时宴一手握住她的脚踝,手上的动作没有停。
他的眉眼间没有半分的情绪,跟看病时候认真诊脉的模样没有任何区别,他的神色是那样的光明磊落,反而显得她扭扭捏捏有些矫情。
林默咬了咬唇,只好紧紧的闭上眼睛,一动不动,随便他吧。
反正睡都睡过无数次了,比这更难堪的事情她也不是没有受过。
从头到尾,时宴的脸上都没有没有什么表情,手上的动作却十分轻柔,尽力没有弄痛她。
药膏清清凉凉的,很大程度减缓了林默的疼痛感。
结束后,林默感觉自己的脸快要烫成40度。
时宴拧好药膏的盖子,又从另一个盒子里取出两粒药丸,塞进她手里。
“吃掉。”
“这是什么?”林默多嘴问了一句。
“消肿的。”
不愧是医生,准备的还挺全面。
林默把药丢进嘴里,就着床头柜上的水喝了一口,老老实实的把药咽下去。
折腾了一晚上,又哭又闹的实在太累,林默放下水杯,整个人瘫在床上准备睡觉。
下一秒,就看到时宴上了床,躺在她的一旁。
林默惊叫了一声:“你今晚要在这里睡?”
“两边都是我的房产,不能睡?”时宴掀眸反问她。
“能睡……”
林默哪敢反驳他的话,默默的认怂。
她以后不仅不敢反驳他,还得加倍的讨好他,谁让他是有钱的大金主呢。
索性下周三她就会去T国了,至少自由一个月的时间,再也不用受到时宴的折磨了。
她得忍住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