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知道时宴的脑回路居然这么大。
急忙解释:“是深造,学习,公司每年都会有出国深造的名额,又不是我一个人去,我学姐也去了。”
时宴眯起眼眸,不悦的看了她一眼。
“你知道出国是做什么的吗,知道T国有多乱吗,盲目去学习?”
林默觉得他的问题有点离谱。
出国能做什么,当然是跟着公司工作了。
“公司会安排妥当的。”她解释。
“不许去。”时宴不给她尝试的机会。
林默懵了两秒,觉得他这个人越发不可思议,有些霸道的过分了。
她把书收好,扭头看着他:“虽然我跟了你,我们之间是有一些交易关系,但是你没权利阻挡我的自由吧?”
“自由?说得好。”时宴冷冷的笑:“你也知道你是跟了我,是我花钱买了你的自由身,我现在是你的金主,你见过哪个宠物不听金主的话?”
林默觉得荒谬至极。
“我不是你的宠物!”
“呵,那是什么,玩物,床伴,情人?”时宴冷冷的扯了下唇:“这些东西的叫法有区别吗?”
“……”
林默深深吸了一口气,不想跟他争论。
“我的机会不多。”她努力保持镇定:“我现在只是一个实习生,如果想要加速学习,就必须抓住国外的扶持机会,去练手,去学习,否则就算再上班三年,也赚不到五十万。”
时宴冷笑的眯起眼睛,咬肌紧绷起来。
“这才是你最终的目的,你就这么想赚够钱还给我是吧?”
“不然呢?”
林默抬眸看他:“我不想着还钱,难道还要永远做你的宠物,玩物,床伴吗?”
“有什么不行,我亏待你了吗?”时宴的语气越发的冷。
林默咬了咬唇,目光炯炯的反问他。
“如果你以后有了女儿,你难道希望你的女儿因为贫困潦倒,生活所迫,不得已做一个男人胯下的玩物,为了五十万折腰,还不允许她有一丝一毫爬上去的机会,永远在泥泞里腐烂,永远不见天日?”
时宴抿着薄唇,不说话了。
但可以看到他握着方向盘的手青筋暴起,显然在压抑着什么情绪。
“林默,你真是越发的伶牙俐齿了。”
过了好久,他才从齿缝中挤出几个字。
“我只是在陈述事实。”林默偏过头,看着窗外倒退而过的绿化带,声音平静了很多。
“时医生,我知道我没有还够你的钱之前,我的人永远是你的,但是关乎到我的事业和工作,我恳求你能给我一些机会。”
“否则,我待在你身边的结果,和我重新出去卖卵没有任何区别。”
“你当初救了我一次,不就是劝阻我不要去卖卵吗?”
时宴下颌线紧绷,脸上已经看不出任何情绪。
“好,很好,你现在不仅会玩小手段,还会玩道德绑架那一套,林默,假以时日,你飞黄腾达,必然叫我甘拜下风。”
林默哪能听不出他话里的讽刺之意。
可是她顾不了这么多了,她不是一个佛系的人,她注定要快马加鞭的往前跑。
跑的快一点,再快一点。
车子停在八方城的车库,林默拽住了时宴的手。
时宴烦躁回头,就被定在了原地。
女人眼角泛红,泪光点点,湿漉漉的眼睛扑闪着光,祈求般的望着他,那眼神脆弱又无助。
那模样儿,看上去可怜极了。
像是小猫爪子在挠着他的心,越挠越软,令他无法抗拒。
时宴的喉结滚动了下,眼神逐渐晦暗如深。
这女人,狡诈小野猫的本性又露出来了。
可偏偏他就吃这一套!
时宴翻身,把她压在副驾驶座上,目光灼灼如火。
“取悦我。”
“在……在这里吗?”
“就在这里。”